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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舒君穿着小熊睡衣,扒拉着门板往这边张望,长发几乎垂到了地上,他无辜又懵懂:“哥哥叫我?”
渊主倏地睁大了眼睛。
他后退一步,定定看着望舒,惊讶,疑惑等表情在瞳孔中一闪而过,最后凝固成了常用的冷静表情。
渊主平平道:“半夜不睡觉,你在这里干什么?”
望舒:“我?我来看你们……”
渊主冷笑一声打断,他睨着望舒君,如同君王审视着乱臣贼子:“久闻望舒君庄静持重,深更半夜,居然在此阋墙而视,可见并非君子。”
望舒君如今智力有限,只能听懂简单的词,听不懂‘阋墙而视’这样高级的词汇,他的眉头委屈地皱起来:“是你们叫我,我才不睡觉的呀。”
渊主还要说话,嵇灵撞开他,挤到两人中央:“好啦,你好端端欺负他做什么?”
他不说话还好,一说话,望舒的鼻头立马就红了。
“……哥哥。”他委屈巴巴地叫嵇灵,穿着拖鞋哒哒哒地跑过来,一头扎进嵇灵怀里,双臂环着他的腰,脸颊在胸腹层个不停,将一头银色的长发蹭的乱糟糟的。
嵇灵揽着他,拍着背哄到:“好啦好啦。”
他看向渊主:“望舒还是个小孩子,你让让他。”
渊主哦了一声:“是吗,几千岁的小孩子?”
他们两人针锋相对,嵇灵夹在中间,那点困意彻底醒了,他一个头两个大,没搞懂深更半夜的渊主忽然对望舒发难是为了什么,连忙将望舒君推进卧室:“太晚啦,明天起不来了,快去睡觉吧。”
望舒对嵇灵向来言听计从,他乖巧地哦了一声,进了房间。
嵇灵这才转过身,看向渊主。
渊主立在原地,负手收在背后,他抬着下巴看向空无一物的走廊尽头,姿势肃肃萧萧渊渟岳峙,如一根笔挺的木头。
嵇灵艰难地回忆起之前的对话:“……我们刚才说到水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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