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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月鸯站都站不稳,但好在萧鹤棠的话有效,她被迫分了心神,哪怕知道萧鹤棠的手在作乱,这时为了知道祝柔臻的死讯,东月鸯还是把持住自己,集中精力问。
“就在前夜。”
从祝家收兵后,萧鹤棠并没有大肆宣扬,借祝柔臻下药的机会将整个祝家都毁了,还是有人到他跟前来求情的。
既然查清楚,祝柔臻只是为了下药,想要献身,那么实在没必要将整个祝府都拖下水,而她犯的错情有可原,是因为苦恋萧鹤棠才步上歧途,因此害得萧蒹葭涉入陷阱,生了场大病。
祝家那边为了不得罪萧鹤棠,祝柔臻的舅舅则任由他处置了,至于嫡女本身,祝家人传话过来,会给他一个满意的交代,于是就劝人自缢了。
自缢就是吊死,祝柔臻本身就因为一念之差,害得全家跟她一起遭罪,她失了名声,祝家也容不下她,反正家中不止她一个女儿,犯了这样的错反而耽误其他人的前途,自然只有将她吊死,让她彻底消失在人前,那么新仇旧怨再怎么算,也就算不到祝家头上去了。
毕竟人死如灯灭,爱恨都能因性命的消亡而抵消了。
东月鸯闻言很是心惊,她微微侧头,循着萧鹤棠清俊而明晰的轮廓望去,他的唇没有感情地微勾着,黑瞋瞋的眼珠藏在浓密细长的睫羽下,很深很仔细地等着她回头凝视着她,“怎么这么看我?怕了?怕她怀有怨气,冤魂不散回来找你麻烦?”
他说的东月鸯背上发寒,轻轻打了个寒颤,萧鹤棠把她往怀里更深地搂紧了些,手指并拢,往深处掘了掘,在听到东月鸯难耐的呜咽声后,满意地轻嗅着她的鬓发道:“别怕,夫君在呢,要找也是找我,不会叫她欺负你的。”
东月鸯泪眼都快出来了,踮着脚尖,萧鹤棠的手指还在往里钻,勾着她。
她想说她倒不怕祝柔臻什么冤魂不散,一命换一命罢了,谁叫她上辈子也是被她害死的,只是话到嘴边很难开口,因为这时忽然来了一拨人。
她开口就是难成调的语言。“鹤棠?”
“是大将军呀,那位是?大将军的夫人?”
就在远处,从另一个园子转回来的萧老夫人和皇后公主她们毫不知情地望着他俩,这间茶水阁算是在半坡上,下面是好几层台阶和山石阻隔,众人站在附近的石桥上,对着他们遥遥相望。
只看得见萧鹤棠紧贴着东月鸯站在她身后,二人如春藤绕树般紧密地依靠在一起,女的娇羞动人,男的是一副眉眼如画的好相貌,挺秀如松地立在窗户旁,简直人看人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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