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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有……心计,这真是在夸她吗?玉言干笑了两声,“你这么想,我爹可不一定这么认为。”
“他会相信的,我已经把你的所作所为告诉了他,连理由我都替你想好了,就说你从前曾师从一位异人,颇有些识见,头脑胸襟实非寻常女子可比。”
这才像句人话,玉言稍稍舒服了些,“所以,你是要我在你爹面前狠狠地推荐你啰?”
“也不必做得如此明显,你只要稍稍偏向我一点就好了。若我料得不错,金大人恐怕不日就会找你谈话,到时就全仗你见机行事了。这次的事就算我欠你一个人情,往后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只管派人来找我,我决不推辞。”宁澄江语气诚恳,颇令人动容。
宁澄江本不该她什么,可是他自发自愿地愿意欠她这个人情,玉言便也乐得坐享其成。当下她微笑道:“好,那就这么说定了。”
出乎她意料的是,金昀晖当晚便叫了她过去。这老狐狸这么多年一直摆出一副淡泊名利的模样,如今终于也坐不住了。
金昀晖坐在书桌旁那张红木躺椅上,面容慈蔼。他招手示意玉言过去,“来,过来挨着爹坐下,咱们父女之间用不着这么拘束。”
玉言只好照做,同时摆出一副天真无邪的脸孔,“爹找我有什么事?”
“没有什么,只是你回来这些日子,爹也没陪你好好说说话,心里总觉得过意不去。”他沉吟片刻,方和煦笑道:“告诉爹,你们娘俩在恽城的日子是如何度过的?”
他如此问,大约是有补偿她们的意思。玉言也不夸大,只拣那最平凡不过的事徐徐道来,因为知道最平实的语言才是最打动人的。她并没刻意诉苦,反而努力营造出一种坚强的假象,越是这样越招人同情。
金昀晖的眼眶仿佛有一点微红,他拍着玉言的手背,“好孩子,你受苦了。你放心,爹以后一定会尽力对你们好的,绝不会让你们吃亏。”
玉言忙道:“爹,女儿并不是在要求什么,只求爹看在娘多年辛苦的份上,往后好好疼顾她,别辜负了她对您的情义就是了。”
金昀晖颔首,“这是自然。”
她知道,经过此番彻谈,苏氏至少是没有冷落之忧了。苏氏终究看重与金昀晖之间的情分,玉言也只能为她做到这一步了。她在心底微微地叹息了一声,随即摆出正襟危坐的架势,等着金昀晖后面的话。
叙过了情,接下来就该谈利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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