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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烟心一沉,暗叫,完了,把这尊大佛惹恼了自己要吃不完兜着走了。
正自惶恐,就听老夫人朗声质问:“那你想打谁?”
凝烟结舌,傻傻地僵在原地。
众宾客皆凉凉地看着她,这些女眷嫁了人的都是正妻,未嫁人的全是嫡女,那些小妾和庶女也没资格得到方府的邀请。
自古正妻、嫡女就与庶女不两立,谁家正妻、嫡女与小妾、庶女没点冲突?现见凝烟这个庶子的庶女被若谖这个嫡女教训,只有大快人心看她出丑,谁会帮她!
许夸接过丫鬟呈上的帕子将脸上的血迹擦了,冷冷回应老夫人的话道:“你家的宝贝嫡女都欺负到她长姐凝烟脸上来了,凝烟想打的人自然是她!”她嘲讽地看着老夫人,冷笑着反问道:“凝烟不该打她吗?”
若谖暗喑点赞,这个反问句问的好,如果老夫人答是,说明她孙女若谖该打,若老夫人答不是,则彰显了她护短,果然不愧是恭哀皇后家的后人,心机沉沉,不言则已,一言则逼的人无所遁形。
想当年,一介平女的许平君能在刘询登基后封她为后,肯定是手段极厉害的一个人,看来,许夸在这点上是不输与她姑姑的。
只是她太年轻,当着这许多人的面以晚辈的资格指责长辈已是错,插手人家的家事更是错上加错。
老夫人尽管心里气得恨不能掀桌,但是并没言语,自己是长辈,怎能跟一晚辈计较,那样显的太没肚量了。
许夫人明白该自己出场了,一来婆婆受辱,她这个儿媳当然要挺身而出护着婆婆,二来,许夸是她娘家人,对老夫人出言不逊,自己不闻不问,以后还要不要在方家立足?
她刚站起身来,还未开言,就听若谖用傻白甜的口吻问许夸:“我怎么欺负烟姐姐了,许姨这般维护烟姐姐,肯定知道的一清二楚,说来我和众人听听呀。”
许夸冰寒地盯着若谖,心道,外界传言果然一点没错,若谖是个厉害角色,不然做了亏心事还敢当着众人面这样装坦然!
只可惜你认定了我不敢说,我今儿偏要将你的丑事一桩桩一件件全抖了出来!
因此冷冷道:“刚才你狂扇凝烟耳光就是一件……”她还要往下说,就被若谖打断,一脸委屈无辜道:“许姨这话太偏颇,刚才之事是烟姐姐为了证明自己是朵纯洁的白莲花事先答应,我才配合着动的手,许姨可不能欺负我年纪小,把屎盆子往我头上扣。”
许夸脸色一沉,强忍下一口气道:“好,这事先不谈,你每日里在老夫人、夫人面前中伤凝烟怎么说?又唆使着老夫人将你叔叔一家赶出府去又怎么说?小小年纪这么狠毒,你娘亲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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