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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溅半身,独独溅在了我身上。
白大女神巧妙的挪开了半个身子,几滴水珠溅在鞋子上,白玉堂稳稳当当的坐着,身前好像多出了一道无形的气墙,水滴溅起在他身前的空气中,而后萎顿地落下,陆残玉同样安静地坐着,身形微变,甚至连动作都没一丝变化,只是身前溅水的地上多了一个淡淡的脚印。
我今晚已经在白玉堂身上吃尽了苦头,先是被他像后生晚辈一样劈里啪啦教训一通,而后又在他的示威一击之下反应不及落了个狼狈。
好在大伙儿谁也没有笑,白小纤掏出纸巾替我踩着湿漉漉的身子,做足了贤妻的架势,我总是个后知后觉之人,可我依然感觉出了白大女神今晚的不同,白小纤今晚看起来……格外温柔……格外贤惠……
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在心理学上是如此解释的,如果一个人质在长期受虐中感受到绑匪偶尔的温柔,便会受到格外的感动,而我现在似乎很符合这样的解释。
我又被白大女神感动了。
“小纤,谢谢你。”
她低头仔细擦拭着我的衣脚,我俯下半张脸把嘴巴凑到白大女神的耳边,我说。
这句话声音很小,小到只有我们之间才听得清楚,而后我看到了白大女神抬起头来,一缕青丝下是那张熟悉的冰山般美丽的面庞。
“张一凡,你真他妈能给我丢人。”
白小纤以她同样标志性的暴躁柔情回复着我的感动,一万只草泥马在我心中奔腾而过,带着委屈的回声。
明明是你让我远离什么见鬼的江湖,如今我一脚插进了这烂泥潭子里,反倒又嫌弃我不给力,好坏两面全让她占了。
“张一凡,你要想以后清静,今天就得让人看出你的分量全身而退,但凡被人咬出丁点血来,身后就得招来一群疯狗,你躲不掉、逃不开,最后咱俩一块儿死在荒郊野外连块破草席子都混不上。”
白小纤似乎看出了我的委屈,突然握住我的手,凑在我耳边轻声而又急促的说着,我能感觉到她手上的力量,好像铁箍一般,我一愣,不是因为她的话多,而是因为我分明在她话里听到了一丝……紧张。
我忍不住扭头看了一眼身边的白玉堂,他还是那般坐着,只是身子微微向前弓了一弓,脸面是瞧着陆残玉的,在心理学上,这样一种姿势说明了一个人的进攻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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