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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人流穿行的路上,季正则小心翼翼地扯住他,讨巧地撒娇,左右路过的人有意无意地偷瞥一眼。这让他有种升腾的虚荣感,被重重主观文饰,他私心地想这是一种有归属性质的主权欲。
“不行。”
“为什么?”
被留堂教育是多么丢脸的事,他绝对不要让季正则知道。
“因为......”
他斟酌着怎么开口,一抬眼旁边就站了一个人,比季正则矮一些,很白,戴着眼镜,眼神却凌厉,目的性极强的一张脸,一丝不苟,是典型的精英面相。
严柏予在他们两个中间看了一眼,问季正则,“还不回教室吗?”
“我再待会儿。”就又居高临下地审视方杳安。
方杳安撇撇嘴,又把吴酝拖出来当挡箭牌,“我晚上和刘松山他们约了去探吴酝的病,你先回去吧。”
“你骗我。”季正则明显不信。
“谁病了?”与此同时,严柏予稍显陡急的声音横叉进来。
方杳安狐疑地扫他一眼,犹豫地回答,“吴酝啊。”
“他怎么了?”
严柏予目光灼灼地瞪视他。
他脑子里转了一圈,吴酝和严柏予也不像有交集的样子啊。
“他打球摔了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