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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带,听听隔壁非常大的嗓门。
“听说了吗?兆大将军月前南进,如今已经夺了黎冶濒三郡五地!”
“黎冶濒举家南逃了都。”
“可真?”
质疑他?男人忍不住拍桌子,一派激动,“自然是真,我家亲戚是走商,前阵子才走过那边的!”
他的同伴便抑制不住笑了,“大善!”
“可不是?”说了消息的人也是美滋滋,豪饮一口。
他们都是谢家占地的百姓,谢家越势不可挡,他们便越高兴。
“来来来,我们再喝一壶,今日必须饮酒助兴!”
“好!”同伴大兴之下拍了桌子,撸袖子豪情万丈,“不醉不休!”
温嫽后面就只能听到两人呼来喝去划拳喝酒的声音了。
她想了想刚刚他们说的,便忖着,明日找机会继续北上。
如今看势头,无论是兵是粮,甚至贤才,都是谢屹支稳稳占上风,此时天下最好的去处,非燕城莫属。
那里的治安,会最适合她这样伶仃一人的妇人生存。
温嫽摸摸手中的匕首,开始细思她该从哪条路抵燕。
……
为了保证安全,温嫽随大流,最终选择跟着当地最有信誉的镖局走。
沿途风雪不辍,只在实在雨雪难行的天气下,镖局才偶尔停下修整。
温嫽处在北上的人群中埋头做最不显眼的一个。她裹得严严实实,梳着最寻常的男人发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