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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泪水于是濡湿了他的衣衫。
贺兰雪垂下眼眸,密密的睫毛,掩住了他眸底一切情绪。
只见清净,清净与温情。
……
“他就是你口中的阿雪?”透过疏疏淡淡的纱窗,炎寒用手指抚着下巴,问。
伊人老实地点点头,将炎寒披在自己身上的裘衣又裹紧一分。
“冷啊?”炎寒偏头问。
伊人又点点头,嘴唇哆嗦了一下。
炎寒笑笑,伸手揽住她的肩,“你的阿雪,对那个容秀好像不错。”
他们此刻正站在不远处的树影下,无星无月,腊月寒风凛冽。
茅屋里透出一盏孤灯,在温暖的黄色灯火下,映在窗纸上的两个人影显得格外和谐美好。
伊人静静地看着,面色沉静。出于对温度的本能追求,她朝炎寒的方向挪了挪。
炎寒脸上的笑容更浓,“伊人,这个阿雪到底是你什么人?”
“我……我夫君吧。”伊人考虑了一下,回答,“也是我答应不能舍弃的人。”
“是吗?”炎寒并没有太吃惊,也不觉得受到威胁:“可是他似乎舍弃你了。”
“厄……”伊人出奇地沉默下来,没有应声。
“不过不要紧,你会喜欢炎国,那是一个干燥而且多风的国度,等过了年,再过两个月,整个国度都会开满一种叫做火鸟的花,那种花是红色的,风一吹,就像展翅欲飞的火鸟一样。炎国也是因此而得名。”炎寒自顾自地说,声音低醇而魅惑,有种旁若无人的气度——因为自信别人会听,“我会在你住的地方种很多火鸟花,你可以在里面睡觉,在里面玩,在里面饮酒,打盹,在里面笑。”
顿了顿,炎寒低下头,逼近伊人,继续道:“昨天有一个算士,说我大利北方,我原不信,可还是北行到了绥远,下午见到你的时候,第一眼,我就信了。我从来没有见过如你这样美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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