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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1页）

“说是这样说，等你玩完回来，位置还是留给你的。”申景司靠在椅背，将手里的香槟一饮而尽，“总不能让我劳碌一辈子吧。”

辛溯道：“拍卖行的招聘网站是被黑客入侵了吗？”

申景司大笑，“这个位置除了你我谁都不放心。”她侧头和辛溯碰了碰杯，“换作你也会这样认为，不是吗？”

辛溯默认了申景司的话，只是道：“希望在我旅行的途中不要看到你过劳死的新闻。”

“你能不能休息还不一定呢。你稿子改完了？”申景司嘲道，“把捏造的猫删掉得费不少工夫吧？我看你的稿子，十几万字都在论述Simon与猫的联结和影响，把这些内容都去掉…”她晃着酒杯想了想，“我给你找本艺术杂志投个短篇好了。”

辛溯居然表示认可：“也行。反正只是一篇毫无建树的稿子而已。”

申景司惊讶道，“你累傻了？要出版Simon画集评述的梦想你从大学念到现在，突然就不做了？”她目光落在辛溯杯里的柠檬水，了然道，“是不是太久没喝酒了？今晚咱俩去不醉不归。”

“免了。”辛溯抬手否决，“开车不喝酒，喝酒不开车。”

申景司笑了出来，又说：“明天回家了吧？之前你老是和我念叨要养只猫，我打听到了，新区下周有个布偶猫展，品相都是精挑细选，你到时候去看看？”

算是一个好消息。辛溯嗯了嗯，突然听到耳畔传来有些粗重的呼吸声，他回过头，看到一脸若无其事的许尽欢。

八

宴会厅迎合油画拍卖会的主题，室内设计得繁复而精致，每个座位后都挂着长而拖地的蕾丝窗幔，许尽欢就是站在窗幔后面，如果不是他的呼吸声暴露，估计辛溯离开都不一定能发现他。

“鹿山老师困了，陆笑陪她回家，我就过来了。”许尽欢手里还拿着一份惠灵顿牛排，毫不心虚地从窗幔后走出来，“我们明天回去吗？”他问辛溯。

辛溯点了点头：“工作做完了，和申景司回总行处理一些年底收尾工作，就准备过年。”他见申景司扬起意义不明的微笑，顿觉不妙。

“我们？”申景司笑着问许尽欢，“进展这么迅速，你要和辛溯回家过年了吗？”

许尽欢点了点头：“我们回去放烟花，放完烟花我就走了。”过完年就到他们约定的一个月期限，他转头看向辛溯，趾高气扬的表情好像在说他可不会食言。

“这么快，不多待几天吗？”申景司笑道，“让辛溯带你出去转转，他可会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