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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2页）

“傻的吗，没退我来干什么。”

“那你昨天不也来了。”

“吃错药了可能。”白承航开始一张张叠他的月考卷子，看见数学答题卡首页果然一个鲜红的一百二十一，复查了一下竟然是第一个填空题做错了。田知梦回头问白承航怎么突然肯考试了，当时他俩在一个考场她还以为白承航只是在卷子上乱写，结果昨天看见他的成绩条才发现事情不对劲。

“这不是为了班级荣誉、为了全班努力的同学、为了老杨的绩效金……为了我能清净一个月么。”白承航不怀好意地笑起来，说得好听却根本不真诚。

他看着成绩条最后一栏相较上学期期末排名退步八十一名，倒数第二栏本次月考排第九十七名，脸上倒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压低声音问陈海静考了多少。陈海静摆手不愿说，嘟囔一句反正不如你。

“你上次不是和沈杜恩单挑么，因为耍赖赢了所以原因考试来着，”陈海静悄声道，“他有没有说什么啊？”

“没，”白承航随口答，突然又道，“谁他妈耍赖了？”

“行行行，没耍赖白哥，你没耍赖，”陈海静又习惯性地缩脖子，把方脸下的肉都挤起来了，“你昨天干什么？都把手伸他脸上去了，吓死我了。”

“什么干什么，我特么发神经，”白承航没好气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和镇北那群傻逼打过架，那个谁，就那个耳朵八个钉的，突然忘了叫什么，就他妈往我脸上打，所以我每次也打他脸。”

“我知道啊……跟这有什么关系？”

“听我说完会死？我这几天不是动过手么，在我老家，所以习惯性就去找这种被打出来的伤，本来我就习惯去看。我跟你说，沈杜恩脸上那个，绝对是被人打出来的，我以我百战百胜的经验告诉你。”

“拉倒吧……你还百……”

“你们说什么？沈老师脸上的伤是人打的啊？”田知梦和同桌双双回头，或许是听见了白承航和陈海静说的话，“真的假的？景致昨天还去问了耶，他说是摔的。”

“那是你们傻，这也信？我之前也有啊，这不是一样的？你看摔怎么能摔成这样，”白承航点了点自己的颧骨，尽管开学时带在脸上的伤早就好了，“哎呀，真稀奇啊，都说打人不打脸，那打脸肯定是有大仇。”

“啧，那你仇家不少，看你也没少被打啊。”田知梦切了一声。

“你懂什么，我这是故意让的，高手过招那叫点到为止，对面不讲武德我把他打到连他妈都认不出来！”

“白承航！”老杨不知道从哪冒出来重重呵斥一声，吓得田知梦猛地回头。白承航眼睁睁瞧着老杨凶神恶煞地从走廊进来，还没来得及举手投降认错就被连人带英语书给赶了出去，站在窗边早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