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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马来的。”
那丫鬟只能步行到家里报信,雪朝问颜徵楠要了怀表,恨不得秒针每跳一次,她就吸溜一次鼻涕。
“我们,我们要不要骑马回去?”
雪朝转了头,努力微笑,可她整张脸都要僵掉了,到了三少眼里,便成了一张快要哭的小脸。颜徵楠顾不得思索,猛地站起来,将她整个人抱起了,往外面走。
雪朝已不知道矜持什么,拿三少的大氅裹住脑袋,缩在颜徵楠怀里,轻轻发抖。
好容易他们下了城楼,三少将她放在马上,又伸手将她头上的大氅裹好了,纵身上马。
雪朝看不见他的神情,只知道他一路上一句话也没有说,一只手将她牢牢扣在身前。她想要开口,却不知道说什么,雪朝听着他胸腔里的心跳声,脑子里却突然闪过,她登上城楼时,颜徵楠有些羞涩的眼睛。
害羞什么呀,她想,一面在寒风里打着哆嗦,一面又莫名的觉得有些暖,缩在那件大氅里,忍不住笑起来。
好容易到了家里,颜徵楠喊人拿来暖炉,帮她将大氅和狐裘脱了,便把她裹进被子里。
他又在一旁的柜子里翻找,找出一件狐皮的被子,也往她身上加。
到了最后,雪朝缩在层层叠叠的被子下面,房间里的暖气也开到了最大,她终于回过了神,好像是从冻土里苏醒过来的小动物,眨了眨眼睛,“好重。”
颜徵楠去握她的手,还是凉的,但多少有了些温度。他弯了身子,想到刚刚从外面回来,手不够暖,又将她的手放在自己脖颈里同她取暖,一面抬头问她,“还是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