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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耀又不说话了,摸着红得发亮的耳朵,靠着车窗缩着,像颗委屈的大白菜。
林濯看他那样,语气缓下来,“过来,看看你耳朵。”
林耀碍了一会儿才半信半疑地转过身,林濯两手扯着他脸颊的肉就往两边拉,直到把弟弟脸都扯松了,才心满意足地说,“行了,吃饭去。”
林耀捧着脸,来了点精神,“去哪吃啊哥,家里还是外边?”
林濯难得露出一个笑,“你这张嘴啊,除了胡咧咧,就知道叫饿。”
林耀嘟囔,“嘴不就这俩用吗?”
季正则刚练完拳出来,背心都汗透了,手机震了震,唐又衷发的消息,没头没尾的,“驱鬼的人给你送来了,有空谢谢我。”
他眼睛狐疑地眯起来,手机又响了,王叔的电话,门口有人说是他老师,过来看探他的病,问他见不见。
病?
操!他脑子转得飞快,急急忙忙往卧室冲,边走边脱衣服,“说我病得很重,这会儿还没醒呢,拖会儿再带他上来。”
方杳安从门口到楼上这会儿,除了给他开门并引路的王振,已经见过三个保姆了,显然季正则说他手断了家里没人照顾又是假的。
他站在季正则房门口,王振已经下去了,跟他说人还没醒,让他直接进去。他呼了口气,推开门,一眼看见床上深睡的季正则,亚洲人面部多扁,轮廓不深,多精致而少惊艳。季正则却又不一样,他眉高眼深,鼻梁挺得像杆枪,下颌线尤其清晰漂亮,平躺时的侧脸像精雕的工艺品。
方杳安的动作顿时轻缓起来,朝床走过去,季正则睡觉时很安静,卷翘的长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静谧的阴影,嘴唇干燥发白,似乎真的病了,发根都是湿的,他忍不住伸手探季正则的额头。
季正则的呼吸一下乱了,变得粗热起来,方杳安还以为病得狠了,正想叫人。季正则的眼睛猛地睁开,一把攥住他的手腕,从床上坐起来,“你还知道来找我啊?没良心。”
方杳安终于意识到自己被骗了,挣着手往回缩,羞愤地嘴硬,“我凭什么来找你?”
季正则被气笑了,眉毛蹙着,“你还问?!”
“你说……是炮友的。”他没有义务向炮友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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