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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觉就像闪烁的电影画面,在下一秒随着灼眼的白色画布的出现而涤荡干净。
贺津行贴着他,容祈的身体能感受到贺津行身体的温度和他的欲望,容祈垂了垂眼,没有放慢手上的动作,菜切完了,他伸手去拿酱料调面条的汤汁。
贺津行脸颊的皮肤磨着他的脖颈。
“先吃饭吧。”容祈抿了抿嘴,低声说,“坐了一路的火车,还没洗澡,身上脏。”
贺津行“嗯”了一声,只管这样抱着他,让他行动不便地烧水、下面、放汤汁。
清澈的水混入了酱油色的汁,是涟漪,一圈又一圈的扩散开来,直至侵占了整个锅的颜色,等水沸腾,起了无数个小水泡时,容祈把洗净切好的菜和肉一块儿放了进去,盖上锅盖,氤氲起的雾让人看不清锅内的沸腾。
“容祈,我嘴角疼,你亲亲我。”贺津行说。
容祈顿了顿,贴着贺津行的胸膛转了过来,他并不高,在贺津行的对比下,他是这样渺小,贺津行的眼睛带着笑意看他。容祈小心翼翼捧起贺津行的脸颊,他的神色与血液都在打着哆嗦,抿了抿略干燥的唇,容祈探过脑袋,蜻蜓点水似的在贺津行受伤的唇角吻了吻。
容祈的睫毛像蝴蝶振动的双翅,能捕捉到旁人的视线。
贺津行是温柔的。
一直都是。
哪怕第一次见面时吊儿郎当的笑意,也是温柔的。
如果要用一种动物来形容他,猎豹、狮子都不合适,容祈觉得他更像是变色龙。
懂得如何把自己从头到脚的伪装起来,使人看不清他平静的皮囊下藏着怎样一颗心。
容祈从不把贺津行偶尔展露的温柔理解为“独特”,因为他曾经撞过贺津行对别人的同款温柔。
他只是贺津行花钱买的床伴;贺津行还有别的情人。情人的身份要比床伴高贵多了,贺津行会带情人逛街,会给情人扣好领口散掉的衣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