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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跟我走。这句话像是颗定心丸,让悬到喉咙的心降落了几分,贺津行侧立着,窗外风雨诡谲,打得梧桐树发出噼里啪啦的求救,他蹙了蹙眉,仍觉得不安,拎上车钥匙就穿过了风雨上了车。
贺津行找了半座城市,最终在容祈的小出租房里找到了他。
门是半掩的,屋里黑魆魆,微风携了进来,卷起淡淡的尘埃,浴室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
贺津行折身进来,拉开了浴室门,没有灯光,他摸索着墙壁打开了灯,浅黄色的。
容祈贴着瓷砖坐在地上,双膝无力地抵在胸前,花洒的水密密麻麻,不断降落,从湿软的头发到鼓起的脸颊,他的嘴里含着什么。
贺津行顿在那儿,对于容祈发生了什么一无所知,但此刻他的心倒是被淋湿了,什么也说不上来,先前的那些不悦与懊恼都随着水的流淌进入了下水道里。
贺津行关掉了花洒,淅淅沥沥的声音就停了,他蹲下身:“小祈。看着我。”
容祈木讷地转着眼珠子,把视线定在他身上。
青年向他伸来有力又温暖的手指,探进他的口腔里,把塞满整个口腔的冰块一颗又一颗的取了出来。
冰块太冰了,灼烧着容祈脆弱的口腔,他试图以这样的方式转移所有的疼痛。
“怎么受伤了。”贺津行摸摸容祈的眉骨,看见容祈脖颈间的咬痕。
容祈缓慢地眨了眨眼,默不作声。
“在这里做什么,我很担心你。”
“在听雨。”容祈抿了抿唇,干巴巴地说。
“雨已经停了,回家吧。”
容祈微微偏着头看他,不知哪里获得了力气,他向前勾住贺津行的脖子,扯到自己面前来,贺津行一个踉跄,跪在了湿漉漉的地面上。
容祈颤抖着、用力地吻他,像以前他那样用力,生涩又动情,像是想要让贺津行把自己吃掉,氧气被热烈的接吻燃烧光了。容祈松了嘴,湿红微肿,他的眼睛静得如死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