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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新羽衣服都没脱,不知不觉就睡着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半梦半醒间,他突然听到有什么东西敲击玻璃的声音,他睁开浮肿惺忪地眼睛,他完全睡迷糊了,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突然,窗外叮地一声响,窗户跟着震了震,白新羽一个激灵从床上跳了起来,离开部队一年多,他的警惕性下降了,但他还是很快清醒了起来,他悄悄拉开窗帘,窗外依然雨雾弥漫,漆黑一片,他隐约看到他家围墙外面的路灯下,站着一个人影,那人影原本应该隐没在雨夜里,极难发现,可偏偏那个人腿上打着刺眼地白色石膏。
那一瞬间,白新羽感觉到一股电流在他身体里蔓延开来,让他浑身一抖,心里五味陈杂。他毫不犹豫地转身冲下了楼,拿起一把伞就开门出去了。
外面的雨下得非常大,每次下雨的时候,白新羽都能想起他们专挑大雨天训练时候的场景,那冰冷地雨点子打在皮肤上,跟针刺一样地疼,现在已是秋季,夜晚的北京非常阴冷,他不知道俞风城在雨里等了起来……
白新羽打开大门,站在路灯下的人抬起了脸来,他浑身已经被雨水打透,修长地睫毛下汇起一小撮雨帘,他表情哀伤、满脸是水,让人分不清那上面究竟有没有参杂热泪。
白新羽快步走了过去,看着如同石化了一般的俞风城,心脏传来阵阵窒息般地痛,他颤声道:“你他妈有病啊,你这是跟我玩儿苦肉计?”
俞风城看着他,黑眸深不可测,声音沙哑不已,“我只是想见你。”
白新羽大骂道:“我明天又不会死!”
俞风城哑声道:“你哭了吗?”
白新羽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又想起自己肯定肿得不像话的眼睛,沉默了。
俞风城伸手摸了摸他的脸,“最开始,你一哭我就想欺负你,后来你一哭我就想操你,现在你如果还愿意为我哭的话,让我挨枪子儿我都乐意。”
白新羽怔怔地看着俞风城,这张刀削般线条分明地俊脸上,此时只有伤心和狼狈,就像雨夜里找不到回家路的小兽,那无法掩饰地迷茫和慌张让白新羽不知所措。
俞风城的手绕过脖子,固定住了他的后脑勺,然后用力堵住了那淡色地唇。
俞风城地唇带着一丝凉意,当碰触到白新羽温热的嘴唇时,瞬间引发了无限地激情,他用力地吸允着那柔软的唇瓣,舌头顶开白新羽的牙关,长驱直入,火热的舌头纠缠在一起,一个吻的热度就将他们彻底点燃了。白新羽情不自禁地抱紧了俞风城冻得发抖地身体,他的衣服被俞风城的衣服彻底沾湿了,可他无暇顾忌,他只知道在这个四下无人、雷霆暴雨地深夜,静谧而孤独的世界好像只剩下他们两人,抱着这个男人让他以为自己拥有一切。
这个吻粗暴而温柔、深情而绵长,俞风城简直像是要倾尽所有感情那般亲吻着,直到白新羽感到呼吸不畅、头晕目眩,他觉得自己大脑里全都是俞风城的味道,全都是。
俩人分开后,在夜色中盯着对方看了良久,直到俞风城打了个喷嚏,白新羽才回过神来,他尴尬地甩了甩脑袋,“我送你去医院,你石膏里肯定进水了。”
俞风城一把抱住他的腰,双臂坚实有力,“进水算什么,现在让我淹死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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