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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悉闭眼缓了缓,压下一点微不足道的失落,摇头准备起床。
贺楚洲做好了午饭才叫的他,菜都还摆在料理台上没来得及端出去。
裴悉进来帮忙,两人目光不经意间对上,贺楚洲随口问:“裴总下午还去公司?不然请个假休息一天算了。”
裴悉率先移开目光,淡淡说了声“不必”,端起两盘菜离开厨房。
贺楚洲给汤最后撒上葱花,晃然间似乎瞥见了裴悉耳根一处红,反应过来正要仔细确认时,人已经走远了。
他没放在心上,盛了两碗饭端了汤出去,裴悉已经在桌边坐下,见他过来抬了抬眼,目光相撞后又继续垂下。
不过这次他确信自己没有看错了,短暂对视结束,裴悉依旧面无表情,但耳根结结实实是红着,甚至好像比刚才更红了一点。
“怎么了,耳朵这么红?”
他没自恋到会觉得裴悉是一看见他就脸红,能联想到的只有昨夜艰难退下去的高烧:“又反复了?”
他皱起眉头,伸手贴在裴悉额头探了探,动作极其熟稔自然。
裴悉却没办法像他一样自然,故作镇定的面具下是僵硬的身体,很不自在,却依旧乖乖坐在原位没有躲开。
“没烧了啊。”
贺楚洲莫名,又摸摸自己的额头简单对比了下:“体温比我都低,还是说现在感冒也病毒进化到能留后遗症了?”
裴悉:“……”
裴悉轻咳一声:“我没事。”
就像喝醉的人永远不会承认自己醉了一样,这种话在贺楚洲听来没有任何可信度,这不都咳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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