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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他旁边的男人抬手盖住眼睛幽幽叹息,“原来已经四年了啊……”
楼上的包间并没有那么隔音,底下狂乱的音乐声断断续续传上来,舞池里灯光闪烁,节奏推到高潮时甚至有些人抱在一起亲吻。
迷乱和兴奋交织。
而楼上只有酒的苦涩味道。
“陆沂川……”宋璋缓缓道:“人都是要往前走的,都过去四年了,你还要颓废到什么时候?”
灯光无声闪了下,陆沂川偏过头咳了声,“宋医生,你这话从何说起?我前段时间还跟着导师发了篇期刊呢,研讨会、论文、工作,样样都没落下,怎么在你眼里就是颓废了?”
宋璋冷笑了声,“呵!那你说,你学经济学得好端端的,为什么临到最后关头非要去考那个狗屁哲学?”
“可能因为我对哲学爱得深沉。”
“爱个屁,你大学连费尔巴哈是谁都不知道,跟我说热爱哲学?”
“……”
陆沂川无奈地看了他一眼,“你到底要跟我说什么?”
灯光下,他那张脸白得一点血色都没有。
宋璋那些责怪的话顿时就说不出口了。良久,他叹了口气,“你电话也不接,姜星白的电话打到我那里去了,过两天就是他生日,他让我跟你说一声。”
陆沂川懒洋洋地应了声,没怎么放在心上。
宋璋忍不住道:“你别这个样子。因为……他这几年说话都小心翼翼的,生怕一不小心就让谁勾起伤心事。说到底,无论哪件事都跟他没关系,他才是受害者,你别对他这样……”
陆沂川换了个姿势,“我对他还不够好吗?钱少给他了?还是礼物少送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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