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屋子里没什么家具,但是因为空间小,所以也不显得空,仅仅摆下一张单人床和书桌就已经逼仄得不行。
小小的窗台上摆了不少花盆,但都只有枝干。
按理说现在正是开花的季节,但那些花枝的切口整齐,像是被人有意含恨剪掉,江稚茵瞥见空荡的垃圾桶里只有几朵花的残肢,明明开得正艳。
江稚茵帮他把被子往床上提了提,瞥眼看见他的头只枕着枕头一角,又想帮他把枕头扯扯,结果手刚伸过去,闻祈就动了动身子,侧脸恰好压在她手背上,她手背触到一片滚烫,他还在毫无意识地往她手上倒,江稚茵一时怔住,似乎有什么柔软的小动物正靠在她手边。
现在确实是夏天,但这体温也着实不正常。
她正疑心闻祈正在发烧,床上的人就缓缓掀开了眼睛,看上去还不太清醒,眼睫张张合合好几下才睁开,瞳色由晦暗转至清明。
闻祈张着唇吐出一口热气,看见江稚茵站在床边以后就虚虚抬手指了指一旁的书桌,嗓音哑到不行,像用尖刀剌过厚重的冰面:“钥匙在桌子上,拿了就走吧。”
伸手的时候一截袖子往下滑,小臂细瘦,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发烧的缘故,皮肤透出一点绯色,下唇也被他咬得猩红。
他说完就把下半张脸埋进被子里,似乎也发觉到了自己身体的异常,怕传染。
家里就一个人,都烧得这样不省人事了,怎么可能留他拖着病情不治。
江稚茵问他:“不用温度计量我都知道你在发烧,我叫个车带你去医院?”
“不用。”他撑着身子坐起来,睡衣的领口就往下掉,“没那个必要,吃药算了。”
江稚茵不知道他为什么要买这么一件睡衣,完全裹不住身体。
“你这……”她两手提着被子往他身上盖,两只胳膊就搭在闻祈肩上,“本来就病了,别继续着凉。”
发烧的人浑身都透出一股暖意,闻祈松松抬眼望着她,又稍显迟钝地把眼睛往下低,任由她做出这个类似“拥抱”的动作,一声不吭。
“那药呢,药放在哪里?”
“……没有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