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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周自珩感受到了心脏麻痹的错觉,他撇过眼神,看向相反方向。
这样的动作,如同一个暗语,只有肇事者和被害人才知晓。
准确说,是满怀愧疚心的肇事者,和以对方过剩的道德观作为筹码肆意要挟的被害人。
没多久,Shane再一次风风火火地走进来,后头跟着大摄影师林墨。老实说这并不是夏习清第一次见林墨,留学的时候曾经在一个party上碰过面,似乎也说过几句话,但时间相隔太久,他的记忆有些模糊,只知道他和自己一样,都是花名在外的人。
和他印象中的形象有了一点偏差,穿着一身皮衣的林墨留着圆寸,脖子上全是看不清图案的刺青,他一走进来就看到了夏习清,脸上露出微笑。
夏习清对他没什么感觉,但一向的伪装让他习惯性回了一个笑脸。
“听说你的嘴受伤了?”林墨走到了夏习清的身边,“我看看有多严重。”说着他的手就要捏住夏习清的下巴,被夏习清不动声色地往后闪过了,自己伸手扯了扯下嘴唇。
“还真挺严重的。”
一旁的Shane提议,“其实P掉也是看不出来的。”
“P什么?”林墨笑了笑,“你难道没有听过一句话,美人的伤口也是艺术品吗?”
坐在一旁闭着眼吹头发的周自珩,听到这句话,睁开了眼睛,眉头微微皱起。
“这样吧,我们改一下concept,你们组现在有特效化妆师吧,现在去把他叫过来,在夏习清的脸上画一道伤口。”林墨歪着脑袋仔细地端详着夏习清的脸,“就画在右边,颧骨往下。”Shane应了一声,领着已经没什么用处的化妆师离开了。林墨走到刀具柜,找到了一把剪刀,林墨拿着剪刀绕着夏习清转了两圈。
夏习清大概猜到他要做什么了。
吹风机的声音停止,发型师在化妆台上没有找到要用的喷雾,只好先让周自珩等一等,她去车上去工具箱。周自珩点了点头,目送发型师离开以后,转过头,眼睛盯着夏习清和他身边的那个人,后槽牙无意识地咬合,咬紧。
林墨伸手抓住了夏习清的黑色丝质衬衣,在肋骨以下的部分剪开了一个口子,又用手扯了扯,然后在肩膀那儿又剪了一刀,手指放在被剪开的破口处,将它扯开,布料破裂的声音,在寂静的化妆间显得格外刺耳。
“没想到兜兜转转,我们竟然还会在国内重逢。”
重逢这个词用的真叫一个微妙,夏习清心里冷笑,说的就跟他们以前有过一腿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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