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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在护栏边的人不知他心中所想,只把脸枕在臂弯上,低声说:“很困,不想开车了。”
洗了个澡,季明伦的酒醒得差不多了,没被江凛糊弄过去:“我帮你叫代驾,几分钟就能到。”
转身往房间里走,季明伦想去拿手机,迈了两步就听江凛说:“刚才我去厨房洗手,看到你手机有新消息提醒。”
“我不是故意偷看的,锁屏也会显示,”江凛解释道,转身看着季明伦的背影,“你就是为了移民的事不开心吧。”
季明伦的双手放在浴袍口袋里,一阵穿堂风吹过,浴袍下凉飕飕的,让他记起洗完澡出来还没拿内裤穿。
想到上次江凛在他家洗完澡也是不穿内裤的情景,季明伦握紧了兜里的双手:“这与你无关,我很累了,你要是不想叫代驾就打车回去,明天再来把车开走。”
走进卧室,他打开衣柜拿了条黑色内裤,到浴室锁上门才穿,出来后发现江凛站在厨房的冰箱旁边,上半身被冰箱门挡着,不知在找什么。
他现在是真没心情陪江凛折腾,便大步走过去,刚来到江凛身后就被塞了四罐啤酒在怀中,江凛又拿了一袋冰鲜鱿鱼条,关上冰箱门对他说:“是去阳台还是坐在客厅喝?”
眼皮一跳,季明伦还没回答就听见江凛继续道:“阳台还是热,坐在客厅吧。”
对于这个家,江凛熟悉得就像自己家一样。他走到墙上的智能家居屏幕前,把24度的室温调到26度,在沙发前面盘腿一坐,抬头发现季明伦还站在冰箱前不动,便问道:“你不想坐沙发?那想坐哪?坐床上吗?”
眼看着江凛问完话就起身踩着拖鞋往主卧去,季明伦简直服了他的粗神经了,他俩现在是适合坐在一张床上的关系吗?
叫住了一条腿跨进主卧的江凛,季明伦揣着一肚子闷气坐到沙发上,先给自己开了一罐大口喝着。
江凛绕过茶几,在季明伦身边坐下,沙发垫子往他那边陷了一点,季明伦感觉到了,借着仰头喝酒的动作瞥了眼身边的人。
江凛也打开一罐啤酒,咕嘟了好几口。
自从十八岁以后,他俩经常会这样坐在沙发或者床上喝酒闲聊,不过江凛的酒量不好,每次都是两罐喜力就开始飘的程度。
上次去居酒屋喝酒,他记得江凛只喝了几小杯清酒,看来去洛杉矶的一年多里,江凛还是没把酒量练出来。这是不是代表着离开他以后,江凛并没有其他可以一起喝酒的朋友?
察觉到自己又想多了,季明伦灌了一大口冰啤酒,在江凛递来鱿鱼条时,他说了句“不要”,看江凛把鱿鱼条拿回去,继续自顾自地吃着,太阳穴又开始胀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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