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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语。
再看了看楼下,确保没有闲人,我在一旁坐下:“你就这么来了,别人都以为你要兴师问罪。”
“我自是要来兴师问罪的。”皇后一边抚着碧眼奴一边说,“不然我扔下隆福寺的好日子不过,回来做什么。”
我:“崔贤妃那事……”
皇后冷笑一声,打断:“她算什么东西,也值得我这般辛苦跑一趟。”说罢,她盯着我,“邹承那事,是你搅的局?”
原来是为了这个。
我并无掩饰,道:“正是。”
“是景璘让你做的。”
我没有否认,道:“你该知道,他想让李仕业当京兆尹,刘温和邹承挡了道。”
“怪不得。”皇后道,“我道邹承那风流事早不撞破晚不撞破,偏偏这时候闹起来,无人暗中挑拨才有鬼了。”
“刘温找到你家求情去了?”我道,“他虽跟你家沾点亲戚,可他投靠了谁人你该清楚,你如今是皇后,还是莫插手的好。”
听得这些,皇后忽而圆睁杏目:“你就知道说风凉话。你以为我喜欢做着这么皇后?莫忘了当年要嫁给他的是你!若不是你父亲从中作梗,我现在还在我家吃喝玩乐养面首!如今你逍遥了,就让我在那不见天日的地方日日做个傀儡!”
说着,她悲从中来,熟稔地从袖子里抽出一方绢帕,侧过头去拭眼角,声音哽咽:“我就是太好性了,被你们这些无情无义的欺负……”
她絮絮叨叨,一脸哀怨。
这话似念经一样,每隔一阵子就要听一遍。
碧眼奴“喵”一声,从她怀里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