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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眸低垂,眼底情绪复杂。
“左耳上的是耳洞么。”
闻言,宁也再次停滞住身体,脖颈发僵。
裴序的声音混在水流声里,应该是不清晰的,但他却听了个真真切切。
他不知道裴序是什么时候看到他左耳的耳洞的,是刚才系围裙的时候吗?
裴序侧眸瞧了一眼僵直的宁也,随后手背轻轻一抬,关了水槽的水龙头。
水声停止,他的声音便凸显出来,冷冷的:“当初不是怕痛,死活不愿意。”
宁也眼睫微颤,裴序说的“当初”浮现在他脑海,仿若昨日。
那是高三那年的寒假旅行,在景区的饰品店,两个人说好一人打一个耳洞,裴序选了右边,宁也是左边。
宁也怕疼,亲眼看到裴序右边耳垂的血迹,半途反悔跑出饰品店。
裴序追上他,圈住他脖子将他压在自己怀里。
那天的夕阳昏黄又柔和,两个打闹的少年,影子被拉得很长。
裴序说宁也是骗子。
宁也否认。
裴序又说,他被挨了一下的痛,以后一定会还给宁也。
宁也拍着裴序圈着自己脖颈的手臂,让他快点松开自己,顺口应着:“好好好,以后还我,你快放开我,我不能呼吸了。”
那个时候的裴序,远没有现在这般冷漠生疏,那个时候的他们,比好友更亲近一点,又比普通朋友敏感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