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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手术室抢救的同事轻声告诉周津塬:“血栓严重,肺和肾都有衰竭,……”
他同事说了几句就尴尬地停了,因为周津塬抛下她,再次朝着赵想容走过去。
赵想容自从告别警察后,就不停地低头在发短信。她的表现如常,没有哭泣。除了把之前的快递袋紧紧地抱在怀里,好像这是她唯一关心的事情。
但是等赵想容坐在周津塬的车上,她看着窗外,天又黑了,黑黝黝的街道。赵想容突然平声静气地问他:“老公,现在你开心了吗?”
周津塬转头望着她。
“你早就知道,许晗的死和我哥有关。这么多年,你就盼着他能出点什么意外吧。”她缓缓地调整着呼吸,“你现在开心了吗?但我告诉你,赵奉阳的这条命是我的。你要是敢……”
她话没说完,就被周津塬打断。周津塬把带着余温的外套丢在她身上,系上安全带,他淡淡说:“都发烧了就别跟我这儿说相声。我明早大查房,今晚还得值班,不能照顾你,先把你送回你父母家。”
赵想容把他的外套扔在脚下,她问:“我大哥出车祸的时候,你在干什么?”
周津塬看着前方的黑暗,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没必要解释。但一双柔软冰冷的手掐在他喉咙上,带着甜丝丝的香气。
随后,他的脸被强行转了个方向,赵想容美艳的脸就在旁边,她居高临下地说:“直接回答我的问题!”
视线被挡,周津塬稳住方向盘,不得不紧急踩了刹车,幸好深夜,道路无人。一股突如其来的怒气就像电流一样冲上来,赵想容在他面前毫不掩饰地关心赵奉阳,那人也配?他立刻把赵想容抵到座位上,抓着她的肩膀,她一直盯着他,像头准备进攻的豹子,而且从开始就一点都不怕他。
他把话头还给她,“你这么希望是我?”周津塬阴冷地说:“很抱歉,我还是没做。”
赵奉阳因为身体原因至今住在老宅,不过,他也没和养父母同住,自己搬到老宅西侧的独楼里。
他在自己的楼里领养了两只橘黄色的流浪猫,都是母的,原本送出去和名贵的种猫配种,结果母猫肚子大了三个月,什么都没生下来,赵奉阳问了兽医才知道猫是假孕,他气得直接把两只猫都绝育了。
如今猫的主人躺在重症监护室,两只橘猫听到动静,喵喵地跑下楼迎接。
赵想容潦草地摸了摸猫光滑的皮毛。“他不会有事的。”她自言自语地说,“这白痴做过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没可能这一次熬不过去。对么?”
她回到自己的房间,把那快递扔到抽屉最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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