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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姑侄多年不见,还能如此亲厚,实属难得。”
梁九功今年已三十有二,在紫禁城多年见惯人情冷暖,多少人为着几两碎银子就能反目成仇、草菅人命。
百两银子,是普通宫女十多年的月例。可姑侄俩都先想着对方,在冰冷紫禁城着实稀罕。
“卫家门风不赖。”
小丫头神色不是做戏,梁九功看在眼里,羡慕在心头。
梁家这些年,因着他的缘故水涨船高,自然也将他当祖宗供着。但要说真心实意,抵不上卫氏对她姑姑的一星半点。
云卿浅浅一笑:“梁谙达谬赞,不过人之常情罢了。”
“好一个人之常情。”
梁九功慨叹一句,转身离开,边走边用佛尘的榆木手柄,敲了敲酸胀肩头。
在御前躬身站桩,一整日下来,浑身皆是酸疼。
云卿瞧着他疲惫的背影,眸子闪了闪,追上去:“梁谙达,您若不嫌弃,我帮您捏捏肩吧。”
前世夫君胤礽被兄弟群臣们口诛笔伐,墙倒众人推,梁九功是为数不多不惜被康熙帝痛斥、也愿意为胤礽说话的人。
而且卫姑姑有想晋升管事嬷嬷的打算,若能得梁九功一句提携,定然事半功倍。
怎料,“丫头,你跟杂家来。”
梁九功被按摩舒服后,去而复返,竟是将云卿领到乾清宫前殿。
她心里咯噔一声,忙压低声音:“梁谙达,这是……”
深夜子时过半,朝晖堂仍一片灯火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