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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若不是出身在高门贵府,此生定要做个画师,走遍世间山水,画遍世间美景。”
严胥嗤之以鼻。
只有这样不识人间疾苦的大小姐,才会有这样荒谬无度的天真想法。
“书画大家说,画人最难,次山水,次狗马,其台阁,一定器耳,差易为也。”苏凝霜笑道:“可惜我现在技艺平平,待我练出来了,就为你画一幅画像。”
他打断:“为何总想画我?”
严胥不明白,他一介平平无奇之人,她为何总是如此执着。
苏凝霜想了想,道:“我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你坐在林间,抬头看夕阳。”
“你的背影很孤单,画不会骗人,它能看到你的心。”
苏凝霜叹了口气。
“其实我也挺孤单的,我喜欢画画,盛京那些千金小姐们与我玩不到一处,可你却是绝佳的风景,好景不绘,未免遗憾。”
“你孤单,我也孤单,大家都是孤单的‘知己’,自然就是朋友咯。”
她仰头,清亮眸子里映着漫山红枫,明明在笑,语气却很寥落,
严胥第一次没有讽刺她。
后来他便常常来丹枫台,与茶斋的主人也熟识,即便丹枫台的枫叶落了,盛京开始下雪,每当他觉得孤独凄清的时候,他总来这里。
十次里,总有三五次能遇上苏凝霜。
她还是一幅没心没肺的模样,背着书箱满山乱转,每次都点茶斋的蟹儿黄,试图劝他尝试都失败。
她也还是想偷偷画他,都被他发现,继而无果,悻悻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