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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第2页）

软屉榻窄小，唐笙只有双膝作为支点, 她半身微晃，只得将双手抵在秦?Q观的肩头。

她身量高, 压得秦?Q观后仰, 半倚在了墙上。唐笙的保护的动作快过了脑袋，下意识将小臂垫在了她身后。

秦?Q观哑声笑了。

她明明在笑，可神情又是那样哀凄，和唐笙在她梦魇时看到的一样：

她不过倚着墙浅眠了片刻, 眉心遽然蹙起，鼻息也变得急促起来。唐笙忘不了她上次的高热, 慌忙上前试探额温，仔细瞧着她那样的神情, 忍不住牵住了她的手。再后来，秦?Q观的鼻息果然平复，唐笙未见她有起病的迹象，终于放下心来。

秦?Q观神情最痛苦的那些时刻，唐笙甚至想替她分担痛楚，可她能做的只有扣紧她的指节。

眼前人注视着她的神情，语调沙哑：

“你敢犯上么？”

唐笙凝望着她，从她的眼眸里看到了自己身影。她眼角还有泪痕，眼泪却又溢出了眼眶。

“敢。”

唐笙嗡声嗡气道，听着像是在和自己赌气。

秦?Q观抚着她的面颊，指腹在她的下颌流连。唐笙觉察到她冰凉的指尖划过了她的颈线，落于锁骨之间，最终勾住了她的衣领。

她随着秦?Q观指尖的动作欺身，于混沌和热意中，嗅到了淡淡的酒气，鼻息落在她的颈间，秦?Q观短促的喘息声成了点燃唐笙理智的火星。

书案上的烛火燃尽了，殿内陷入一片昏暗。软屉榻上那方小几，不知何时被推到了地上。

秦?Q观在哭，最初，唐笙亲吻她的眉眼，温声安抚她。可后来秦?Q观却哽咽起来，她咬着唐笙的肩，眼底蓄满了泪水。

今日是正月廿六，往年的这个日子，秦?Q观要么彻夜难眠，要么堕入无尽的梦魇。

她被困在了宝华殿内，看着秦承祚口吐白沫，磕倒在吉金炉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