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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呢?”
人呢?无双呢?他的人去了哪儿?
婆子不敢抬头,轻着声音:“双姑娘,赎身了。”
龚拓面对着空壁橱,胸口蓦的发闷,像被塞满了棉絮,透不上气:“何时?”
“具体的奴婢不知,大概是太后寿诞之后,皇上开过恩典,恰那个时候,双姑娘走的。”婆子回道,大气不敢出。
“呵,”龚拓鼻间一声冷哼,“赎身?”
是谁让她走的?当日是不是她说,一定会等他回来?他怎就没看出,她有一张说谎的嘴?甚至,这些日子,他想着她怀有孩子会辛苦,回来好好宠她的,包括孩子的名字,他都想过。
赎身又如何?他想要,抓回她来易如反掌,她怎么就觉得赎身可以一了百了?
龚拓转过身,看着紧闭的耳房屋门:“她跟谁走的?现在在哪儿?”
婆子已经一身冷汗,咽了口唾沫:“回世子,奴婢真的不知。”
龚拓一脚踹开屋门,大步走出去,留下一群瑟瑟发抖的下人。
一路出了安亭院,龚拓去了马厩,跨上马背出了伯府。
夜幕降临,秋风乍起,枯叶被风卷着翻滚。
马蹄踏在石板路上,座上年轻郎君衣袂飘然,转眼间跑过街去,徒留下一串蹄声回荡。
龚拓不明白自己为何会骑马出来,只知道他想把人抓回去。从来,她就是他的,不可以去别人手中。
一路从北城到了拥挤杂乱的东城,低矮的房屋,鱼龙混杂的街道。
他牵马走进一处窄巷,地上淌着污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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