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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晴然和他出去之后,偷偷地看了他一眼,实在是没办法把眼前这个温文尔雅的男人,和温母嘴里调皮捣蛋的小男孩联系在一起,也无法想象他把头发剪成杀马特造型的样子。
她在心里把杀马特造型往温文山现在的脸上一套,没忍住笑了起来。
温文山有些无奈地说:“我妈是真没拿起当外人,把我的老底都跟你交代了。”
阮晴然笑着说:“难道你想把我当外人,不想让我对你了解你?”
温文山朝她看了过来,此时暮色刚至,路灯亮起,昏黄的光华暖暖地照在她的脸上,女孩清秀明妍,一双眼睛亮晶晶的,透着几分调皮的味道,灵动可爱。
他的眉眼也弯了起来:“当然不是,往后我的事情你有什么想知道的都可以直接问我,反正我小时候做过的所有蠢事你都知道了。”
阮晴然笑着问他:“那张你全身黑漆漆的照片阿姨还没有跟我说是怎么回事,你当时是怎么弄的?”
温文山回答:“我爸是工程师,这事你是知道的,那个周末我妈出差不在家,我爸临时接到通知,有台设备坏了,让他去公司检修。”
“当时我年纪小,他不放心把我一个人放在家里,就带我去公司修机器,我那时候不是个能坐得住的性子,见他在那里修机器,我就在一旁地模仿他的动作。”
“我呆的那个地方刚好漏机油,我觉得还挺好玩,就把自己全身上下都抹上了机油,他发现的时候我身上已经全黑了。”
“他把我带回家的时候我妈刚好回来了,她先把我爸骂了一顿,再训了我一顿,然后就觉得我当时的样子实在是太好玩了,就拿相机拍了下来。”
阮晴然不厚道地笑了起来,她觉得温母的性格实在是太好玩了。
温文山接着说:“自那次的事情之后,我对机械就很感兴趣,小时候拆了家里很多东西,我记得之前家里有个很大的落地钟,我就当时不明白那钟为什么会准点报时,想要弄明白,就把那钟给拆了。”
“拆完后我妈揍了我一顿,让我把钟装上去,我当时装了很久,最后有三个零件无论如何也装不上去,我爸当时就带着我重装了一遍,他全装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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