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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整张脸都被烧毁,甚至看不清楚五官,只有那双眼睛明亮锐利,仿佛开刃的刀。
在韩非打量那个人的时候,对方也在看着他。
“你好像早就知道我会在这里等你。”脸部被彻底毁容的男人露出了一个恐怖的笑容:“你身上有一股我很熟悉的臭味,你之前去过冬花造冰厂的下水道?我应该没有露出任何破绽,你是怎么找到那里的?”
“你的问题好多啊,孟长喜。”韩非说出孟长喜这个名字后,卧室里那个人脸上的笑容停止了。
看着眼前面容恐怖可怕的男人,韩非完全没有露怯,他这冷静的反应让那个男人不敢轻举妄动。
两人相对而站,许久之后,脸部完全被毁容的男人才慢慢抬起双手:“已经很久没有人叫过我的这个名字了,放心,我对你没有恶意。”
“我知道。”韩非慢慢退到了客厅:“魏有福的父亲在哪?”
“老人在睡觉,我不会伤害他的。”
脸部完全被毁容的孟长喜推开另一间卧室的门,魏有福的父亲躺在床上,呼吸均匀。
看见老人安全,韩非松了一口气,他这细微的动作引起了孟长喜的注意:“我之前跟踪过你,你对人体拼图案受害者家属很好,难道你也是受害者家属之一吗?”
韩非想起了凶宅里的室友,轻轻点了一下头:“我有必须要抓住真凶的理由,经过我的调查孟长安有重大作案嫌疑,不过让我奇怪的是你为什么会在几年前突然失踪?”
“如果我不消失,下一个死的就是我和我的妻子。”孟长喜摸着自己脸上的疤痕:“大哥和那个畜牲全都疯了。”
“大哥?孟长寿?”韩非眼睛眯起,尘封多年的真相终于要浮现出来了!
“我知道你很惊讶,但我会选择人间蒸发,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因为大哥。”孟长喜脸上的疤痕拧在一起:“我妈被杀的时候,我有个问题一直想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带着晨晨去冬花造冰厂?这没有任何理由,后来我想到了一种可能,不是我妈把晨晨带过去的,是有人利用晨晨把我妈骗了过去。”
“我之前一直怀疑孟长安,不断的安慰大哥,但后来我才发现好像不是这样的。”孟长喜的声音听不出悲喜,他似乎已经失去了人的感情:“大哥很老实,脑子不怎么灵活,脾气很好,所有人都觉得他好欺负。在晨晨和我妈出事后,大哥变得疯疯癫癫,整日不说一句话。我担心他的身体,就带他去医院静养,并且做了一个检查。”
“后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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