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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致的痛楚在胸腔蔓延开来,搭在眉骨处的手指不可抑制地蜷缩。
但最疼的却不是胸口的那一刀。
是被颜嘉柔背刺,这一刀,这样的诛心……
像是坠入幽深的湖底,四面八方的湖水灌入口鼻,冰冷刺骨,绝望无孔不入,拖着他不断溺坠。
冰冷的雪粒簌簌落下,沾在手背上,转瞬消融,却是这样的冷,冷意像是要浸到人的骨缝里。
即便到了此刻,萧彻也依然只是以一种茫然的姿态看向她:“颜颜……”似乎并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他此生从未有这么疼的时刻,这样的难以忍受,疼得几乎已经意识不清了,否则绝不会这样在她面前说出这样脆弱的话:“颜颜,我好疼……好冷……”
可她只是冷冰冰地看着他,脸上有一种近乎麻木的怔仲。
她看着他,就像在看一件死物。
“你问我为什么好端端的,要送你礼物。”她轻声道:“这就是答案。”
“倘若昨日不送,以后便再没有机会了。”
“萧彻,你我这段孽缘始于情//.欲,便也该终于情//.欲,昨晚的种种,便当做一个了结。你我今日,恩断义绝。”
恩断义绝,这样沉重的四个字,她却说得那样轻飘。
身体越来越冷,绝望的寒意浸透骨髓,爬遍全身。
在这样的关头,他竟陡地笑了一声。
随后极为缓慢地低下头,以一种旁观者的姿态,迟钝而游离地察看自己的伤口。
右胸往下第三根肋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