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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只海东青扑棱落在肩头,鸟喙警惕地指向幽暗处。
往里摸二十来步,豁然开朗。
坍塌的砖石结构半埋在地下,露出个能容人爬行的缝隙。
蒿草烟雾飘进去的刹那,缝隙里传来窸窸窣窣的逃窜声,听得人后脖颈发凉。
“就这儿。”刀疤脸的声音发颤,手指向缝隙深处,“我爹说刀在......”
话音未落,陈光阳突然拽着他衣领往后拖。
一条三尺长的铁树皮,也就是乌梢蛇箭似的从缝隙射出来,毒牙在方才站立的位置咬了个空。
“砰!”
捷克猎的枪管抵着蛇头开火,铅弹把畜生打成了两段,尾巴还在神经质地拍打石头。
“谢、谢谢......”刀疤脸瘫坐在地,裤裆湿了一片。
陈光阳踹了脚死蛇:“这玩意儿叫守洞蛇,专在阴凉处做窝。”
“你们盗墓没有这说法么?”
刀疤脸苦笑一声,然后开口说道:“我们都叫阎罗虫子。”
他掏出雄黄粉撒成线,“都踩着粉线走,别沾墙上的露水……那玩意是蛇尿。”
众人屏息爬进缝隙,电棒光柱里飘着蒿草烟的青雾。
陈光阳突然停住,枪管挑起块锈蚀的铁牌。
牌子上“立入禁止”的日文还依稀可辨,底下画着骷髅标志。
“毒气室。”陈光阳的指甲抠进铁牌边缘,“小鬼子撤退前肯定封了通风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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