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母亲石夫人看见,忙扯着衫袖,大哭道:“我儿,你来得正好!
你父亲今日也说要做忠臣,明日也说要做忠臣,早也上一本,晚也上一本,今日却弄出一场大祸来了,不知是死是生?”铁公子自先已着急,又见母亲哭做一团,只得跪下勉强安慰道:“母亲不必着急,任是天大事情,也少不得有个商量。母亲且说父亲上的是什么本,为甚言语触犯了朝廷?”
石夫人方扶起铁公子,叫他坐下,因细细说道:“数日前你父亲朝罢回家,半路上忽撞见两个老夫妻,被人打得蓬头赤脚,衣裳粉碎,拦着马头叫屈。你父亲问他是甚人,有何屈事?
他说,是个生员叫做韩愿,因他有个女儿,已经许嫁与人,尚未曾娶去,忽被大夬侯访知有几分颜色,劈头叫人来说,要讨她作妾。这生员道,是已经受聘,抵死不从,又挺触了他几句,那大夬侯就动了恶心,使出官势,叫了许多鹰犬,不由分说,竟打入他家将女儿抢去。这韩愿情急,追赶拦截,又被他打得狼狈不堪,你父亲听了,一时怒起,立刻就上了一疏,参劾这大夬侯。你父亲若是细心,既要上本,就该将韩愿夫妻拘禁,做个证据,叫他无辞便好。但是你父亲在恼怒中,竟不提防。
及圣旨下来,着刑部审问,这贼侯奸恶异常,有财有势,竟将韩愿夫妻捉了去,并这女子藏得无影无踪。到刑部审问时,没了对头,大夬侯转办一本,说你父亲毁谤功臣,欺枉君上。刑部官又受他的嘱托,也上本参论。圣上恼了,竟将你父亲拿下狱去定罪。十三道同衙门官,欲代上疏辨救,苦无原告,没处下手,这事怎了?只怕将来有不测之祸。”
铁公子听完了,方定了心,喜说道:“母亲请宽怀,孩儿只道父亲论了宫闱秘密之事,便难分辩。韩愿这件事,不过是民间抢夺;贵豪窝藏,有司的小事,有甚难处?”石夫人道:“我儿莫要轻看,事虽小,但没处拿人,便犯了欺君之罪。”
铁公子道:“若是父亲造捏假名,果属乌有,故入人罪,便是欺君。若韩愿系生员,并他妻女,明明有人抢劫,万姓共见。
台臣官居言路,目击入告,正是尽职,怎么叫做欺君?”石夫人道:“我儿说的都是太平话,难道你父亲不会说?只是一时间没处拿这三个人,便塞住了嘴,做声不得。”铁公子道:“怎拿不着?就是盗贼奸细,改头换面,逃往天涯海角,也要拿来,况这韩愿三人皆含屈负冤之人,啼啼哭哭,一步也远去不得。不过窝藏辇毂之下,捉他何难?况此三人,孩儿已知踪迹,包管手到擒来,母亲但请放心。”石夫人道:“这话果是真么?”铁公子道:“母亲面前,怎敢说谎?”石夫人方欢喜说道:“若果有些消息,你吃了饭,可快到狱中通知父亲,免他愁烦。”一面叫仆妇收拾午饭。与铁公子吃了,又替他换了青衣小帽,就要叫家人跟他入狱中去。铁公子想一想道:“且慢!”就走到书房中,写了一道本,又叫母亲取出御史的关防夹带了,他将韦佩的揭帖,也包在一处袖了,方带着家人,到刑部狱中,来看父亲。正是:任事不宜凭胆大,临机全靠有深心。
若将血气雄为勇,豪杰千秋成嗣音。
铁公子到了狱中,狱官知是铁御史公子,慌忙接见,就引入内重一个小轩子里来道:“尊公老爷在内,可入去相见;恐有密言,下官不敢奉陪。”铁公子谢了一声,就走入轩内,只见父亲没有拘系,端然正襟危坐,便忙进前拜了四拜道:“不肖子中玉,定省久疏,负罪不浅!”铁御史突然看见,忙站起来,惊问道:“这是我为臣报国之地,你在家不修学业,却到这里来做什么?”铁公子道:“大人为臣既思报国,孩儿闻父有事在身,安敢不来?”铁御史听了,沉吟道:“来固汝之孝思,但国家事故多端,我为谏官,尽言是我的职分,听与不听,死之生之,在于朝廷,你来也无益。”铁公子道:“谏臣言事,固其职分,亦当料可言则言,不可言则不言,以期干事之有济。
若不管事之济否,只以敢言为尽心以塞责,则不谙大体与不知变通之人。捕风捉影,晓晓于君父之前,以博高名者,皆忠臣矣,岂朝廷设立言官之本意那?”
铁御史叹道:“谏臣言事,自望事成,谁知奸人诡计百出。
就如我今日之事,明明遇韩愿夫妻叫伸冤屈,我方上疏,何期圣旨着刑部拿人,而韩愿夫妻二人已为奸侯藏过,并无踪影,转坐罪于我。然我之本心岂捕风捉影,欺诳君父哉!事出意外,谁能预知?”铁公子道:“事虽不能预知,然凡事亦不可不预防。前之失既已往不可追矣,今日祸已临身,急急料理,犹恐迟误,又生他变,大人奈何安坐囹圄,静听奸人诬害?”铁御史道:“我岂安坐囹圄?也是出于无奈。若说急急料理,原告已被藏匿,无踪无影,叫我料理何事?”铁公子道:“怎无踪影?但刑部党护奸侯,自不用力。大人宜急请旨自捕,方能完事。”铁御史道:“请旨何难,但恐请了旨,无处捕人,岂不又添一罪?”铁公子道:“韩愿妻女三人踪迹,孩儿已访在此;但干涉禁地,必须请旨去拿,有个把柄,方可下手。”铁御史道:“我也曾托相好同官,着精细人役,四路缉访,并无一点风声。你才到京,忽能就访得的确,莫非少年孟浪之谈?”铁公子道:“此事关身家性命,孩儿怎敢孟浪?”因看四下无人,遂悄悄将遇见韦佩并老儿传言之事,细细说了一遍,又取出韦佩的揭帖,与铁御史看。
铁御史看了,方欢喜道:“有此一揭帖,韩愿妻女三人纵捉获不着,也可减我妄言之罪。但所说窝藏之处,我尚有疑。”
铁公子道:“此系禁地,人不敢入,一定藏于此,大人更有何疑?”铁御史道:“我只虑奸侯事急,将三人谋死以灭迹。”
公子道:“大夬侯虽说奸恶,不过酒色之徒,恃着爵位欺人,未必有杀人辣手。况贪女子颜色,心中恋恋不舍,既有此禁地藏身,又有刑官党护,又见大人下狱,事不紧急,何至杀人?
大人请放心勿疑。”铁御史又想了想道:“我儿所论,殊觉有理,事到头来,也说不得了,只得依你。待我亲写一本,汝回去快取关防来用,以便奏上。”铁公子道:“不须大人费心,本章孩儿已写在此,关防亦带在此,只消大人看过,若不改就可上了。”因取出递与铁御史。铁御史展开一看,只见上写着:河南道监察御史,现系狱罪臣铁英谨奏,为孤忠莫辨,恳恩降敕自捕,以明心迹事;窃闻耳目下求,人主之圣德,刍芜上献,臣子之荩心。故言官言事,尚许风闻,未有据实入陈,反加罪戾者也。臣前劾大!夬侯沙利,白昼枪掳生员韩愿已聘之女为妾,实名教所不容,礼法所必诛。邀旨敕刑部审问,意谓名教必正,礼法必申矣。不料奸侯如鬼如域,暗藏原告以瞒天,又不料刑臣不法不公,明纵犯人以为恶,反坐臣螺绁。臣素丝自信,料难宛转。窃臣赤胆天知,只得哀求圣主,伏望洪恩,怜臣朴直遭诬,乞降一敕,敕臣自捕,若朝奉敕而夕无人,则臣万死无辞矣;若获其人,则是非曲直不辩自明矣。倘蒙天恩怜准,须秘密其事,庶免奸侯又移巢穴。再敕不论禁地,则臣得以展布腹心。临表不胜激切待命之至!外韦佩帖着一纸,开呈御览,以明实据。
铁御史看完,大喜道:“此表剀切详明,深合我意,不消改了。”一面封好,一面就请狱官烦他代上。狱官不敢推辞,只得领命,到通政司去上达。只因这本一上,有分教:打碎玉笼,顿开金锁!铁御史上了此本,不知上意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一姐还是小学鸡作者:金面佛文案:本文又名《戏精卷王在九零》王潇穿进了一本小说,同名同姓的女配当了一辈子的后妈。为了做好这个后妈,她放弃事业,全身心投入家庭,甚至没有生自己的孩子。结果人家亲妈荣归故里,丈夫对着白月光两眼放光,女儿说到底这才是亲妈。女配成了个笑话。她明明是九十年代的大学生,本来有个光辉的前程。睁开眼,王母...
《穿成男配的锦鲤妻》作者:简亦容【文案】:阮攸攸穿成了一本书中的炮灰女配。原主是个孤儿,生活艰难,突然被豪门找到,说是出生时抱错的亲生女儿。回到豪门后的原主听从家里的安排,嫁给了沈家废物大少。原主不喜欢沈大少,她痴恋书中的男主,疯狂地嫉妒抢占了她豪门千金身份的女主,最后作得众叛亲离凄惨无比……阮攸攸看了看镜子中的小脸...
异事处理局莲折文案:【全文完。同类型《阴阳引路人》可戳专栏观看~】陆端午以为自己会在巷子里炒一辈子的蛋炒饭,直到几个穿着黑衣服的人砸了她的摊位。幕后指使者笑眯眯地站在她身侧,摇着扇子提议:“在这儿有什么用,来我公司吧,给你薪酬五万八。”陆端午无动于衷,拿起旁边的铁勺把他敲晕了。*B12组来了个新人,听说是走后门进来混工资...
没人知道惊艳整个学术界的燕教授居然会被精神状态困扰。 他按时服药,避免在所有下雨的夜晚出门。 好多年相安无事。 乃至在酒后的夜晚看见牧长觉时,燕知一如往常的平静。 哪怕牧长觉本人应该正远在一万一千公里之外,捧着又一座影帝奖杯发表感言。 燕知总是能看见牧长觉,那个贯穿了他生命前十九年的哥哥牧长觉,那个在任何镜头里都永远金光闪闪的影帝牧长觉,那个伴随着夜雨消失得一干二净的前男友牧长觉。 他用尽了各种各样的厌恶疗法,却终究还是败给最初的条件反射。 橡皮圈弹在手腕上再痛,也难以敌过那个虚无拥抱带来的冲动。 不过没关系。 他毫无负担地度过一夜,以为第二天一早牧长觉就会随着肌肉的酸痛消失。 就像往常一样。 醒来之后燕知以为自己又要换药或者加量了。 他努力忽视床上那颗毛茸茸的脑袋和抓痕交错的宽阔后背,只想一切如常地退房。 果然,前台只是很有礼貌地问他:“先生,请问您有物品遗漏吗?” 燕知松了一口气,“没有。” “是吗?”那人在他身侧从容开口,不慌不忙地别上袖扣,“燕老师‘为人师表’一整晚,睡醒就把自己的‘学生’忘了?”...
三国神将马超重生为北宋光禄大夫马植的二公子,年方三七;面如傅粉,唇若抹朱,腰细膀宽,声雄力猛,白袍银铠,形象帅呆;论武艺那可是天下第一。马超与名媛李师师相爱,以皇十四子徐王殿下的身份组建忠义靖国军抗金;北宋老臣李钢、童贯、宗泽、岳飞、吴玠、吴璘、韩世忠闻讯而聚。马超横扫女真,马踏蒙古,驱兵欧亚,建立起强大的炎宋帝国......
废土挣扎:张力在放射性沙漠中濒临死亡,为寻找净水芯片深入危机四伏的废墟,展现了他顽强的求生意志和丰富的废土生存知识。系统觉醒:在生死关头,张力激活了"逆熵重构系统",这个神秘系统赋予他重组物质的能力,却也带来了未知的危险和代价。初次重构:张力利用系统能力制造净水装置,却意外引发局部时空坍缩,暗示这个系统背后隐藏着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