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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斜背一个包袱。
海川全不认识。他来到近处,一抱拳:“三位老师傅可好?在下拜见。”
当中这个黑大个一摆手:“别磕头啦,等你娶媳妇再磕吧。”海川一听这个气:“三位找谁呀?”黑大个一瞪眼:“找你们的教师童林哪。”“啊!我就是。”三个人一听,“喳呀呀”怪叫如雷,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拉军刃动手。童海川要二结一掌仇。
这三个人,当中的名叫陆地金蛟贺豹,俊人物叫小粉蝶韩宝,青脸的叫闹海金鳌吴志广。
您还记得雷春吗?自从童林打他一掌以后,刘洞、韩庆把师父搀起来,遛了半天,才缓过这口气来。小徒弟端过漱口水,请雷春漱漱口,把吐出来的东西打扫净。乡亲们都过来:“雷师父,这个乡巴佬真不讲情面,您让着他,他不懂,结果您吃亏啦。”乡亲们的话,总是维护雷春的面子,雷春摆摆手:“乡亲们不要替我遮羞啦,我实在的打不过人家。众位请回府,我要休息休息。”刘洞、韩庆侍奉师父十几天,这才算好了。两人很高兴:“师父您好啦,明天教给我们练功吧。”雷春苦笑:“你们好糊涂,咱们的场子被姓童的踢啦,我怎么还能教下去呢?你把村正找来吧。”刘洞把本村村正找来,清了帐目,弟子们各自回家。雷春把行李带好,刘洞、韩庆送了一程,洒泪分别。
雷春来到南盘江南岸金家渡口的金家酒店,面见金钱豹金荣,艾叶花斑豹金亮。金家弟兄接进去,彼此见礼:“师兄,您怎么不在江西教场子啦?”
雷春长叹一口气:“唉!二位师弟,劣兄的场子被人家踢啦。”“哟,哪路人物,敢踢咱哥儿们的场子?”雷春摇了摇头:“无名之辈。贤弟们不必再问,给我备船吧。”“好。”金荣出了酒店后门,时间不大,回来啦。扛起行李:“走吧,师兄。”出后门儿到江边,江水滔滔,很是凶猛。上了船,来到船坞下船,有兵丁绝拿着行李,来到南庄门。这是八卦连环堡,一共六十四个院。他们顺着“离为火”赶奔中央“戊己土”大厅。八位庄主爷全在。
雷春来到大庄主李昆李太极的面前,跪倒行礼:“启禀庄主爷,雷春少庄主求见。”老英雄李昆手拈银须:“雷春,你这些年不是在江西什么地方教场子哪吗?听你师父说你在外边混得不错呀。”“是,多谢师伯惦记,弟子在贵溪县北双熊镇授徒。”“怎么回家来啦?”雷春的脸立刻红啦:“弟子的场子叫人家给踢啦。”“噢,你在江西教场子二十余年,难道没混出点儿人缘来?”“禀师伯,这个人不是本地人,是北直隶人。据他说丢失路费,想借一点钱,弟子也没难为他,问问他的师门,他说是‘仙传’,问他门户,他说要‘自立门户,兴一家武术’。弟子看他貌不惊人,衣不压众,因此动手,被他打我一掌。”老庄主一阵冷笑:“哼哼哼,雷春,你是想叫我弟兄下山,给你找回面子。对吗?不过我弟兄年纪过大,每天在山中促膝谈心,日月蹉跎,老将至矣,哪有时间去管你的闲事。你自己要经受这次教训,带着师弟们刻苦练功,以求上进。好吧,你休息去吧。”
下人们答应着:“是,少庄主请跟我来吧。”雷春无法,只好告辞出来。
跟下人来到住处,下人泡上茶来,这时候好多师弟们都来啦,有些小师弟们都不认识,大师弟们都很熟啦,一拨儿、一拨儿的来问候,最后来了三个。
这仨人,一个是韩忠七庄主的侄子叫小粉蝶韩宝,一个是五庄主贺勇的儿子陆地金蛟贺豹,一个是五庄主的徒弟闹海金鳌吴志广。这三个人一来功夫比较好,二来是庄主的子侄,当然就不一样啦。三个人到屋里先给师哥请安,雷春答礼:“兄弟们快坐下。”三个人坐好,韩宝可说:“师哥,您的功夫不错呀,怎么叫无名之徒给踢了场子呢?”贺豹他们也说:“这个人有多大本领?”雷春叹了一口气:“唉,我先谢谢师弟们的关心,不过还是怨咱自己无能。”雷春心里明白,这三个师弟,跟自己不一样,血气方刚,眼空四海呀。“师哥,这个人是哪的人,叫什么名字?”雷春摇头:“师弟们不要问啦。你们三个人,尤其是贺豹兄弟,脾气都不好。得啦,咱弟兄多年不聚会,好好的玩几天吧。”不管三个人怎么追问,雷春就是不说。
其实三个人是要给师兄拔剑。后来仨人一研究,他不说不要紧,他还有两个大徒弟刘洞、韩庆哪,三个人都认得他们俩。好么,昼夜兼程赶奔北双熊镇,跟人家一打听,谁都知道。来到刘洞的家,韩宝叫门。“啪啪啪”三下,“吱呀呀”门分左右打开,正是刘洞开门:“哟,这不是三位师叔吗?”
赶紧趴在地下磕头。“刘洞快快起来。”“师叔们请进吧。”“刘洞,我们不进去啦。你师父回山也不提这儿的事,后来我们才知道。特来问问你:到底是叫谁踢的场子?”刘洞答道:“这个人是京南霸州童家村的人,姓童名林表字海川。”“好极啦,你师弟哪?”“他也在家哪。”“这样吧,你把家里安置一下,找你师弟韩庆,你们俩一块儿回八卦山去。见你师父,就说这件事我们已经全知道啦,叫他放心。几天后我们也回山。”“师叔们放心吧。”
三个人跟刘洞分手,直奔霸州来啦。一路上饥餐渴饮,晓行夜宿,非只一日,来到了童家村。刚到村口,可巧出来个老人,韩宝走过来一躬到地:“老人家,您是本村人吧?”“不错,在这村住了多少辈子啦,老根儿是山西大槐树底下的人。我们归顺天府南路飞宪厅管辖。”“是,谢谢您。您这村有位姓童的吗?”“哈哈哈,你得说出名儿来。不然的话,你从东口敲门,家家都姓童,我也一样姓童。”“老人家,这个人叫童林。您知道吗?”“找童林?”老人上下打量韩宝他们三个:“你们跟童林是什么关系,从哪儿来?”
“我们从江南来。”“噢,不错,童林是在江南学的武艺呀。”韩宝心说,这倒省事啦,便道:“我们是一齐学艺的师兄弟。”“好极啦,不过不在这村住啦。”“哟,搬家啦!我们不远千里而来,这多失望埃”“年轻人,哈哈哈,不要紧,你们来着啦,人家童林在北京雍亲王府荣任教师,平步青云啦。这不么,本州州官亲到家中拜望,又把他们全家护送到王府享福去啦。
你们没看见,三班人役、翎子顶子、朝珠、补褂,可来了不少哪,我长这么大还头回开眼哪。“”啊,谢谢您哪。“”不用谢,要找童林去北京吧。“
说完了,老人走啦。三个人一商量,走!去北京。这样他们才打听到雍亲王府,来在府门外,往里边一传话,海川出来。
三个人一报名姓,是云南八卦山的小庄主,海川抱拳,“原来是三位少庄主,失敬失敬。请到里边一谈吧。”贺豹用手点指:“你就是童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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