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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明白他既不杀她,也不做旁的,为何只将自己放在院中,分明互相都日日看着不对眼,也不放她出去。
直到有一日他中了媚毒,半夜不去寻人解毒,还要晃至她的面前,上赶着被她好生怼骂。
他蹙眉半晌似是听烦了,冷着面,好似第一次回骂了一句。
大约是她真的将他骂恼了,也不知是哪一根搭错了,他压身堵住她的唇,两人稀里糊涂滚做一团。
那时是她第一次经人事,疼得死去活来,含泪止不住骂他。
他虽一句话也不讲,却将她弄得最后除了喘息,连手也抬不起,话也讲不出。
所以活着的时候,她更不喜苏忱霁了。
甚至当年被太子抓走,她也没有想过他会来救自己。
不过后来死后,她才慢慢知晓,原来是她恨错了人。
晨鸡报晓,沈映鱼从梦中醒来,沉默着脸看身旁的少年,张了张唇,想要说些什么最后都湮灭于口。
半晌,她悄然地起身,蹑手蹑脚地往外面走去。
她将煮了的粥温在锅里,然后才出去。
今日是赶集日,村中的人会相继坐驴车去镇上,价格也便宜,两块铜板来回一趟。
她昨日找陈大娘刚好借了两块铜板,只够来回的驴车费。
沈映鱼急冲冲地收拾完,本是想告知苏忱霁一声,但观他睡得香甜,没有忍心唤醒他,就着这样出去了。
春时晨露重,一路行在乡野间,浅草的露水沾在裙摆上顷刻就洇湿了,绣鞋上也沾满泥土。
沈映鱼顾不上打理自身,赶上最后一趟去往晋中的驴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