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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格子言点点头。
他脸上还是没什么血色,不做什么动作就还好, 一做动作,就算是坐在他旁边的人都能听见他的喘气声。
医院给他开了气雾剂, 呼吸不畅时就喷一喷, 他时时握在手里, 每次往嘴里喷的时候, 难闻的药剂味道变成无法避开的气雾小颗粒飘在空中,避无可避。
国庆假期最后一天的后半夜,格子言被一种突然而至的反胃感给叫醒, 他睁眼看着并不算清晰的天花板,连续地咳嗽, 脖子和胸口似乎有几只爪子在挠个不停,他咳掐着脖子趴在床沿,更剧烈的咳嗽,很快,一股腥甜的味道奔腾至口腔。
他挣扎着起了身,喘着粗气,抬手按开了床头的小黄灯。
碎发落在他病色的额头上,他垂落眼皮,看着地板上被溅上去的血色点点。
但哈欠和咳嗽都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半路终止的两样东西。
顾不上想别的,格子言继续咳嗽,他将头用力地弯下,不嫌脏地将额头抵在了床垫的侧面,喉咙里瘙痒难耐,他浑身都用力到轻轻颤抖。
到最后,他直接将食指和中指送进嘴里去掏。
掏什么,他也不知道。
他只想结束这种感觉。
痰液混合着大量的血色被格子言从嘴里带出来。
他用另一只手去够手机,距离太远,没够着。
格子言直接放弃了,他从床上爬起来,一边咳嗽着一边用湿巾擦拭着地板上的血点。
他换了衣服国庆这两天甚至都还没降温,即使是穿短袖也不会使人觉得冷。但格子言穿了件厚厚的毛衣。
少年在厨房里一颗一颗地吃了药。
吃完药,他才用手机给匡放发短信,发短信之前的时间是凌晨三点五十五分,他在群里问大家愿不愿意现在陪他去棉城,他出所有人的路费和餐饮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