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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清雾换了一条香槟色的长裙,被孟弗渊牵住手,一一去给宾客敬酒。
先从父母开始。
这是那次之后,两家父母第一次同坐一桌,都维持了表面的客气。
陈遂良不满仪式没有父亲交接的环节,这时候免不了要发挥岳父的威仪,拍一拍孟弗渊肩膀,叮嘱:“以后清雾就交给你了。”
孟弗渊笑了笑,说:“您放心。”
克制了不去纠正,清雾是独立的一个人,没有交给谁一说。
廖书曼只摸了摸陈清雾的手臂,问她冷不冷,别感冒了。
方才陈清雾注意过,她和孟弗渊走过步道时,廖书曼眼里分明有泪光闪烁。
孟成庸和祁琳都笑得礼貌,说了几句今后好好经营家庭之类的套话。
两人正要移步往下一桌去时,祁琳忍不住出声了:“清雾,端午有空的话,跟弗渊回南城吃粽子。”
陈清雾微笑道:“好。我们到时候看情况。”
下一桌是孟祁然,跟麦讯文他们坐在一块儿。
孟祁然以最近比较忙为由,婉拒了做伴郎的邀请。
今日宾客都穿得相对正式,他也是一身西装,很似伴郎的装束。
孟祁然起身,端着红酒杯,笑着与孟弗渊和陈清雾碰杯,“祝你们百年好合。”
陈清雾笑说“谢谢”。
他们与麦讯文一家碰杯时,孟祁然坐了下来,目光掠过陈清雾美得惊人的脸,无声望向远处阒静的群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