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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虑实在太过浓重,以至于在头顶的灯熄灭时她还没有反应过来,走廊透进的灯光成为了唯一的光源,抬头时闻溯在镜子里看见身后的黑影,他一步一步地向她走近。
“我能问问你为什么要处理掉这些照片吗?”
闻溯看不清他的脸,她只能死死地盯住那面反光的镜子,就好像他们在镜子里对视着一样。
“不可以。”
炙热的呼吸从她的耳边滑到颈窝,仿佛被锐器划过的轻微刺痛感让她条件反射地缩起肩膀,当肩颈某一处的皮肤被湿润的触感覆盖,闻溯意识到那是他的腺齿抵在了那里。
熙弗并没有开口说话,他含住她那一块皮肤,像是在思考一块糖究竟该一口气咬碎,还是慢慢地舔舐品味。
就在这时,一道强光直直地射进他的眼睛,在应激反应下如玻璃珠一般剔透的蓝色瞳孔剧烈收缩,生理性的泪水不断从他眼尾划下,从眼球处传来的感觉和被大火灼烧一样疼痛。
熙弗没有闭眼,他反而迎着被镜子反射而来的强光,在白茫茫的镜面边缘看到了闻溯被照亮的脸,她的表情冷静镇定,好像手里正按下纽扣形照明灯开关的不是她。
对于不得已从女仆姐姐手里顺走小东西这件事,女beta深感抱歉,但她无比庆幸自己手上有点提升安全感的工具,不然她也不敢夜探无人楼。
“我想你需要清醒一点,殿下。”她说。
即使发现熙弗的眼眶已经因为不适而变得通红,她也没有要关掉照明灯的意思,闻溯抬起手肘想要推开他,却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腕,原本拿着的照片也在推拉期间脱手洒了一地。
“我不是omega,”动弹不得的闻溯难以忽视肩膀传来的触感,“就算殿下想标记我也找不到腺体。”乞额群⒋漆一七??⑵溜⒍??
“那重要吗?”他的声音嘶哑。
闻溯无意识踢了踢落在她脚边的一张照片,她紧紧地握住手上的照明灯,低声说:“我的口袋里还有一把小刀,它被我磨得很锋利,如果殿下执意要这么做,我也不介意用它在你的手臂上留下一点痕迹。”
她也不想对雇主拔刀相向搞出血来,何况这位雇主权势滔天,但是她实在忍受不了那种不允许她做出一点改变的场面。
熙弗不肯与她对话,那些疑问他也不愿解答,他沉溺在他自己的想法里,而闻溯厌倦了要承受他出尔反尔的代价的可能性,难道被熙弗关着就比被希尔囚禁强吗?
身后人的呼吸顿了顿,随后他笑起来,这是闻溯第一次听见熙弗·卡文蒂的笑声,在急促的喘息声中压抑着的笑声在空荡的浴室中回响,熙弗松开了她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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