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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越上年纪越怕说“死”这个字,甚至不能听见丧乐的老人不同,他俩并不忌讳这些。
生老病死,人之常情而已,再害怕也有死的那天,于是坦然出来看热闹。
乐声、哭声逐渐近了,连长夏也出来看。
抬棺喊号子的声音也近了。
要往山上抬棺,又下过雪,好在管事的里正颇有智谋,早点了一批人将沿途要走的路铲了出来。
不然要是滑倒,跌了棺,实在不是好兆头,如果还压到人,就更不好了。
送葬的队伍到了跟前,各种声音混在一起,嘈杂不已。
抬棺的汉子不少,显然主家在村里人缘不错。
长夏跟着窦金花还有裴灶安,在二三十个抬棺的人当中看见了裴曜。
这是个力气活,况且是大事,一般人都不会偷懒。
一边走一边还要留意前面和脚下,马虎不得。
一群汉子少有分神的,即使路过自家门前,裴曜同样没胡乱张望。
不止长夏几个在门外看,附近几户人家也出来了,都没言语,看看吹吹打打的乐手,又听听披麻戴孝的后辈哭声如何。
太阳黯淡,时不时吹一阵北风,将雪沫子吹得乱飞。
送葬的走远了,看热闹的人回了家。
死人是常见的事。
丧乐声渐渐听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