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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仪舟还真没受到过什么苛责,相反,不知是心中有愧还是因为只有一个独女了,王惠卿对她分外的关怀。
林研这几日没能与谢仪舟私下相处,但一直待在银月阁里,亲身感受了到那股格格不入的怪异感。
她感情更细腻,低声又问:“那你呢?”
“我什么?”谢仪舟疑问。
林研嗫嚅了几下,声音被林乔接了过去,他问:“你是不是很难过?”
谢仪舟已经很久没回忆过谢家的事情了,事实上,这半年来,她不是在为安身立命发愁,就是被饿死鬼气得想动手打人,根本没有心情为身世哀婉。
而今被尘封的过往暴露在所有人眼中,她嘴上不说,心里终归是难堪的,下意识就要否认,话到嘴边停下,咬了咬唇,道:“不必觉得我可怜。”
比起被追杀,谢仪舟更讨厌被人可怜,就好像她是一只没人要的狼狈小狗。
她抬眼,目光从林氏兄妹脸上一一扫过,深吸气,沉声继续:“我虽被父母抛弃,但在过去的十六年里依然是高不可攀的官家小姐,穿的是绫罗绸缎,吃的是燕窝人参,若非我离家出走,或许你们这一辈子都不可能有机会站在我面前。”
“所以。”谢仪舟道,“多可怜可怜你们自己吧。”
林乔:“……”
林研:“……”
为了二十几两银子差点丢了性命的林家兄妹俩齐齐噎住,压抑的气氛在一瞬间荡然无存。
林乔拍着胸口给自己顺了好一会儿气才缓过来,不再提谢家的事情,只问谢仪舟:“你以后还是要走?”
“是。”
若非走投无路,她根本没打算回来。
她不仅要走,还要尽快,否则按她的岁数,府中很快就会给她定亲,亲事一旦定下,她要离开就更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