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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今日并非初一,也非十五,而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初三。
面对女主人问话,绿檀讪讪答道:“奴婢去厨房给干娘送东西,路上遇到郎君了,他问奴婢,您是否在院里。奴婢说您在午睡。郎君就看了眼天色,说晚些过来用膳。”
绿檀如实答着,沈玉娇则是连那人的语气神态都想象得出。
必然是极淡的,如山风穿绿竹,潭影幽人心。
“既然郎君这样说了,那你们去厨房传个话,今夜添两道他爱吃的菜。”
沈玉娇轻声吩咐着,再看镜中素雅的打扮,略作思忖,从妆匣中取出一根赤金点翠穿珠石榴发钗,递给身后的白蘋。
白蘋替她簪上,又斟酌着问:“娘子可要换身鲜亮的衣裙?”
“不了。”
看到白蘋眼中的不解,沈玉娇也怠于解释。
她插这支簪,纯粹为自己求个好寓意,并非簪给裴瑕看。
何况,那人压根也不会看。
在女色上,他冷清冷心像块木头,夜里敦伦也是熄灯灭烛。
黑灯瞎火的,戴什么珠翠,穿什么衣裙,毫无区别,又何必费那个功夫。
……
闲翻了几页书,天色也随着这场初夏雨水早早暗下。
就在沈玉娇斜坐窗边,盯着窗外芭蕉兀自出神时,院门前亮起一道灯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