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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钧表现得特别关心,特热情:“王哥,有啥要帮忙的,您告诉我,您一句话!我帮您归置,别累着嫂子!”
王管感动地说:“哎呦,不用不用,哪敢劳动你?”
邵钧说:“您爱人一人儿也忙不过来,家里还有孩子,不好弄,咱车正好路过,你回去吧,我帮你打卡,今儿晚上我盯着。”
王管让他给说动了,神色间有些犹豫:“咱这一起出来办事儿,我半路跑了,让你一人值班,合适吗?”
邵钧轻松地一摆头:“有啥不合适的?咱俩谁跟谁啊,您还跟我客气!”
“您放心,没事儿,我一人开回去就成。”
邵钧说话的口气轻松笃定,特爷们儿,特讲义气,而且很能迷惑人。
他眼角悄悄扫一眼后视镜,车后座上的罗强今天极其安静,老实,闭目养神,一动不动,眼底微微透出比头发丝还要细碎的光亮。
邵钧一拐弯,车子上了去县城的那条路,把王管送到家门口。
王管临走还不太放心:“路上成吗你?你可当心啊,进监区之前可千万不能给他开手铐。”
“我知道!”
邵钧耐着性子挥挥手,脚底下已经迫不及待准备来一脚油门。
邵钧调头疾驰而走,看也不看车后座上的人。
邵钧自己在县城也有租房,然而住宅小区里街坊人多眼杂,罗强穿着囚服,亮相难免惹出麻烦。
他一路疯狂加速,超了好几辆车,路过通往监区的那个路口,头也不回,毫不犹豫的一脚油,把那个出口“错过”了。
车外是连日暴雨放晴之后的凉爽清新,车里是某种不寻常的闷热和窒息感,耳畔回响着彼此沉重的呼吸,擂鼓般的心跳剧烈而嘈杂。
邵钧自始至终啥话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