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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骁微微笑道:“无妨,先生醉心医道,不懂些人情世故,也实属平常。”
燕骁对哑医说的那些,虽只是托词,但这般讲出来,却教人挑不出一丝破绽。
只因他故意省去的后半段,确实难以启齿。
取血为药只是暂时的。
这怪病的可怕之处,也不仅仅在于以人血入药。
它最可怕的地方,是在于会进阶,阈值会随之不断提升。
一开始气息便能安抚,再后来,尝过他的血之后,便需用血,可这样的阶段,也维持不了多久。
服药也只是能够暂缓,终有一日,连他的血也不能满足她了。
以精血喂之,精血精血,到那时,只怕要他的精。
可这样的话,怎么能说给小公主听呢。
如今她不过是只取他的血喝,都已经羞愤欲死,见着他和哑医,都是一副快要哭的模样,只肯藏在萧彻身后看他们。
必然是觉得丢脸极了。
若是现在就让她知道她日后还要仰仗他的精才能维持基本的体面,过上正常人的生活,她羞愤之下,保不齐跳入池子里一死了之,那也不是没可能。
所以,不能说。
至少现在不能说。
毕竟凡事,都得讲究个循序渐进嘛。
小公主此时接受不了,不代表她以后也接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