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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点燃此香,紧闭门窗,宫殿的每一个角落都弥漫着沉水香的味道,这就给了她一个错觉,仿佛萧彻还在身边。
她将囊袋紧贴于胸口,感受着属于萧彻的气息。
内心终于久违地感到一丝安宁。
四个囊袋,比她想象的还要大上许多,该是能装下半身的血。
他放血的时候在想些什么呢,是不是在想,他必须要多放一些,以防颜颜不够用?
所以才会放那么多血……
多到就像那日在雪地里,积起的一滩血洼。
一个人怎么会流那么多血……该有多疼?
那些日夜贪婪的吮//.吸、淮州之行前夕装满的四个囊袋、雪地里致命的那一刀……
她究竟要害他流多少血,才能甘心?
原来她那么坏,她从来不知道她那么坏。
她怎么能对萧彻那么坏……
果然,人做了坏事,是会遭报应的……于她而言,被迫活着、清醒地感知失去萧彻的日日夜夜,便是她最大的报应。
而这些萧彻留下来的遗物,一件件全是爱她的证据,则是对她迟来的凌迟。
可她自虐一般的仍不肯放过自己,她开始发疯一般地寻找萧彻送她的每一件东西。
她如今快要十六岁了,算下来,竟也已经收了萧彻十多件生辰贺礼。
她去了库房,翻找出了这些年萧彻送她的贺礼,这些贺礼都用锦盒装着,连盒子都十分精致,可见内里之物也必不会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