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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持续静止了一会儿。
“啊哈?表……兄妹么?婶子这记性一直不太好,老是容易忘事儿。”
若不是顾及在小辈儿面前,女人都得因为心直口快抽自己两巴掌。
这不一下子就给暴露了她对弟妹的家庭情况一无所知么?不过她倒觉着自己瞧得没错,男娃高大俊俏,女娃远山芙蓉,特别定睛端详后,两人眉眼确有两分相像,怎能怪她猜二人是亲兄妹?表的、亲的,都有血缘关系,差别不大嘛!
“来,跟婶子走,去祖屋见见叔叔们。”
她两手空空,箱子在贺戍手里,轻松地发慌。这俩小孩一男一女,大概三两岁,穿得肥肥的,包得小团子似的总是回头冲她笑。
女人口中的祖屋,陈旧古朴,是由木头搭建而成的,顶上盖了层瓦片遮风挡雨。大堂长而宽,地上没铺水泥,踩着能感到泥土的松软。
中间聚了好多人,桌凳摆了三副,坐着老少妇孺。
“这是,贺铭弟的两个孩子?”
发问的是个面黑肌瘦的中年男人,形容枯槁,一身骨架子要突出来的骷髅模样,吓得苏融下意识拽住贺戍的衣角。
“男孩是唷,女娃是弟妹去世亲属的孩子,从小养在身边,前天刚头打的电话,告诉我的。”
回话的是个胖得没脖子的男人,年岁瞧起来较前面那位稍微小些,手里拄着根拐杖,右腿下半部分的裤脚空荡荡的。
“死男人,你晓得早要告知我嘛,害得我在小辈面前丢人嘞。”
微胖女人嬉笑着训斥残疾男人,领着俩孩子去了另外一间屋。
堂里的其他人也同样打量着两个外来客,窃窃私语,自说自话,他们像展览在透明罩子里的物品,供人评头论足、说长道短。
“秋月,快端些瓜果糖饼来招待!”
“秋月?人呢?”
枯瘦的男人疾喊着,突地一阵猛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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