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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听后点了点头算是应了她,好似不愿当着景深面多说些甚么,小姑娘未再细想,只又流眄看向景深……
他可真好看。
也不知他多大了,打哪儿来,为何又落得个无家可归呢?
***
“往后你就住尽头那间屋,你先瞧瞧缺些什么,若有缺的只管说与我。”若钦先生指向西边一间屋子如是道。
景深便将视线从石榴树下的小姑娘身上转开,将肩上大包袱换抱在腰际才朝先生指的方向去,路过石榴树时刻意避及绕开几步,不过仍能觉知到那两道比他高出几分的视线就是了。
总算走到小屋门前,他又回头看眼院中立着的先生才推门。
本就不大的屋子,此时教墙边几个叠在一起的大木箱占了一小半地去。余下便只有一床、一桌、两把简陋交椅了,角落里搁着盥匜水壶。
说齐全,倒也真齐全……
景深敛了敛眼睫进屋去,将包袱丢在床上,自己也坐去有些硬的床沿上。
这般硬,夜里能睡着么?
留意到地上泥脚印时垂头看看自己脚底……正发怔时候一道黑影挡住了光,原是若钦先生进屋里来。
男人示意眼屋子,声音和煦地问他:“如何?”
虽只两个字,询问的口吻却似惠风般和畅,才不似家中那个暴躁王爷,景深想着再说不出不好来了,心下是百感交集颇有触动。
在先生的关切之下,初寄人篱下的少年总算将本就无多少的拘谨丢下来,指了指床上包袱小声道:“屋里不见衣橱,衣裳没地搁。”
先生浅笑:“有衣箱在,你且用着。”
衣箱……可是说那几个破烂不堪掉漆的木箱?景深语塞时又瞧上一眼,罢了罢了,屋子本就不大,便是有了衣橱也难置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