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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停下动作:“嗯?你没打他们?”
“……”景深噎了噎,“打是打了,可那是他们几个欺人太甚。”
“他们三人先打的你?”
他忍不住吃了几粒花生米,放委屈了声调:“岂止三人,有五个的。”
“五个?他们作何要打你?”
景深皱眉,不为人知地难堪一会儿才与她解释,不过用的是避重就轻的说法,还稍改了改细枝末节。
“昨儿出去走时无意间听那几个小子合谋要来偷你家屋后的柿子。”是以……是以他们说的是柿子,而非世子。
因着一场驴唇不对马嘴的交谈打了起来,景深忍住不气闷。
“然后你就教训了他们,他们一恼就打了你?”
景深不再言语,夏意便认定是这般了。原来错才不在景深那儿……
她昨儿却偏听了那几位婶婶的一面之词跟景深怄气。他分明的好心却落得五人拳脚相加,若非功夫好些早教人打得缺胳膊少腿了。
愈想愈止不住后悔。
他才十五岁便没了家,如今连摔个盘子都愧疚难安,今日若没将话说明白,自己还要拿他当讨厌的人看……岂不是更可怜了?
“对不起。”她头像是要埋进装花生的碗里,低声和他道歉。
景深看着眼底脑袋,忽觉罪过:“又非你打的我,哪儿需你赔不是。”
夏意仍垂着小脑袋,将昨日旧话重提:“往后不会教人欺负你了。”
真不知姑娘家脑袋里想着什么,都见识过他打过的人了,怎还觉得是他被欺负了?他装模作样不过是想教她别跟自己置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