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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景深捧着小碗去案台上,找到只大碗准备扣上时却又嗅到那浅浅咸香味……遂回头看眼夏意,她已将炒锅支好踩在小杌子上要动工了,原她炒东西时也要踩着小杌子,可真矮。
景深感叹着回头,放心大胆地拣了一粒花生米丢进嘴里才扣上碗。
煮过的花生一入口,皱皱的红衣皮在唇齿间溅出爽口汁水来,口感酥烂,比甜的粥好……不过带着伤吃咸疼了些。
不到半柱香时候花生便炒好来,香味比起煮花生只有过之而无不及,景深的肚子忽地猥琐叫了起来,好在教别的声音盖了下去。
再之后,他趁夏意洗锅时又偷吃两粒炒花生,比之方才的咸香花生,他决计更喜欢炒花生一些。
拾掇毕了夏意还不忘教景深哪般灭火,景深再三点头后二人才收好提匣出门去。
往学堂去的路上见着好些人,凡见着夏意都会问问一旁景深是谁人。待路过吴阿婆院前,夏意想起阿婆那“大姑娘”的说辞,梨颊微涡生。
***
“这是哪儿?”景深打量着眼前破旧老院问夏意。
“是芝婆婆家,芝婆婆便是教我习刺绣的人。”她边说边推开柴扉。
芝婆婆是外来人,所住院落其实系李叔家的老院子,自是比后建的夏家小院破旧。
“原你是在学刺绣?”他只当她是绣着玩。
她堆堆鼻尖:“嗯,我娘想我学的。”
话音未落,屋里头声颇显老态的声音:“可是小意来了?”
“嗯!芝婆婆,今儿我煮了花生。”她进屋招景深,提匣在他手上提着。
芝婆婆见小丫头身后还跟着人,初时还未反应,后瞧定了才疑惑声:“咦……这不是阿寔?”再又和景深道,“倒记不清你是谁家孩儿了,只记得见过。”
“芝婆婆,您可是记错了?他是近日才从京城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