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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如今可找着了?”
看她惊恐模样,他抓抓耳:“当日便找着了,不过仍免不了被罚的。”
“那你爹爹几时才准你回去?”
“唔……过段时候罢。”这事说来着实怪的,当初来若榴的马车上阿溟替了十六,原以为是父王派来来若榴看他的,不料将他送到这儿便走了,也没说句甚么时候再来接他的话。
她忍不住提议:“不若你与我爹爹学罢,我爹爹学问很好的,等你和易寔一样聪明了,你爹爹也不会总和你生气了。”
话音还未落,少年便接了过去,不悦问道:“你怎知我不及他聪明?”
夏意一怔,嗫嚅道:“你比他小,又不爱念书,便以为……你考过县试了么?考了第几?”
“小小年纪,却是迂腐,谁说我要考那些了?”
“念书不就是为了考功名么?”她看的《志怪潭》里每个书生都是要去赶考的。
“哼,若是这样,先生为何不考功名去?”
“爹爹?爹爹要教书的呀。”
“……”可真有道理,他接不住小姑娘单纯到显得蠢笨的话,阔步丢开她。
她小跑着跟上他:“所以你为何不念书?为何不考试?”
还能为何,不过我有王位继承,他们没有罢了。
可这话不能说出来,他便信口扯了句来:“我不及易寔聪明,他考得定比我好,我又何苦学。”
听到这与前言不搭的话,她思索片刻,决计安慰他,“你才不到十六,若努力些赶上他也是可能的。”
景深信步走着,不骗人,他现在牙疼,真是一点也不想听她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