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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内。
顾温凉觉得有些闷,她青葱的指尖揉了揉额心位置,沈徹蹙眉,坐到她身边道:“怎么?可是身子不舒泛?”
她摇了摇头,将车帘掀开一个角,寒凉的空气涌动进来,才刚刚缓过一口气,就觉得眼前一花,人群中那个肖似林胥的人影消失得无影无踪。
顾温凉皱眉低喃:“有些头晕眼花,我刚才好似瞧见了林胥。”
沈徹黑了脸。
若说他心底最瞧不惯的人,除了卫彬就属林胥排在前列,前者已不敢出门见人,整日将自己关在房里,脾气一天比一天暴戾难测,后者却活得逍遥,晃荡在他眼皮子底下。
现在自己好容易娶回来的媳妇儿才新婚第一天就念叨着其他男人的名字,他心里的一股子气闷闷难平,笑容没了,才想给她按揉的手也收回来了。
“他还敢出现在京都?”沈徹凤眸微眯,面庞有些僵硬地道。
顾温凉知晓他心里别扭,默了默,指了案桌上那盘形状别致的点心,道:“阿徹,这点心不错,昨日我吃过一块一直念着呢。”
沈徹目光瞥过那几块点心,而后落在了她精致的面容上。
转移话题,敷衍!
气都气饱了,还吃什么?
“等会子进宫皇祖母若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全当做没听到。”沈徹双手交叠在膝前,凤眸深幽道。
顾温凉一默,旋即放下了手中的糕点,低垂着眸子应下:“我知晓了。”
虽是乖巧应下,心底到底还是不怎么开心,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上回皇太后使人纵火这样的丑闻一夜之间传遍京都,最后不也随着她的平安归来而销声匿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