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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意微微颔首,又对云黛道:“我一人不便,你来帮我。”
云黛便也随她去了。
二人离开了屋里,秀云便嘀咕道:“这两个女子憨得很,跟她们说话仿佛跟榆木疙瘩讲话似的,我敲打了半晌,其中一个不领会也就罢了,竟然还想打呵欠,真真叫人无语。”
纪流苏垂眸道:“早些打发了去,我不想看见这些下作的人。”
她似在这些妾侍身上看到了某些人影子,青稚的脸上笼上一层淡淡的阴翳。
这厢云黛给锦意上了药,锦意却忽然开口:“你待会儿离我远些,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都别凑到我跟前来。”
她性子一向冷淡,忽然说出这么句话,任谁都会觉得她这是嫌弃的意思。
云黛却迟钝得很,还怔怔的模样:“这是为何?”
锦意扫了她一眼,道:“这顿晚饭,那位纪姑娘也是邀请了家主来的,只是她那丫鬟讲了半晌的话都不开席,必然是家主有事耽搁了。”
“等今日家主来过,我也就该结束这一切了。”
云黛愈发奇怪。
锦意与苏玉娘不同,与姜烟也不同,她有什么话不会直说,有什么想法也藏得极深。
也正因为如此,她的性子也极为抑郁,想法也总会极端一些。
云黛无知无觉,自然体会不到她的想法,也不能明白她的意思。
就像方才秀云讲话,用的是主母身边惯用的手段想要敲打她二人。
她们一个心知肚明,麻木得很,一个却是完全听不明白,连思绪都不在一条线上,俨然是后者傻乎乎地自心底更自在些。
锦意道:“你以德报怨,我无以为报,也当我是……助你这么一回。”